京城的百货大楼是真的大,她赶时间都没来得及逛完,只能遗憾等下回了。
袁主任说,会尝试联系小宝爸妈生前的单位,看能不能找一位靠谱的战友当小宝的监护人。
岑迎春对此举双手赞成。
子弟兵当然靠得住,起码比她强出八里地去,小宝以后会有出息的。
放下这桩心事,岑迎春此行也没其他目标,便悄悄坐车返乡。
直到坐上火车,岑迎春才发觉这张卧铺票的分量有多重。
京城的火车票比他们乡下小县城要难买一百倍!候车检票的队伍曲里拐弯排出百米开外,人挤人的差点没上去车。
卧铺这边好一点也有限,车厢连接处和过道也都挤满了乘客,下铺也被蹭坐的挤满了,多是老人孩子的还叫人不好拒绝。
反倒是中铺上铺还清净些。
岑迎春票是上铺,坐着空间太狭窄,干脆早早躺平。
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躺下来,岑迎春浑身都要散架了,但总好过站了一路的人,她很知足。
好不容易挤下车,岑迎春深吸口小县城清新的空气,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县城离他们村还有几十里地,这会儿虽然时间还早,岑迎春也不急着赶路回去,溜溜达达往招待所去,打算在县城先休整两天。
出示了介绍信和火车票,很快办理了入住,岑迎春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京城百货买的新衣裳,趁湿卷了卷头发,在脑后随手一拢扎了个半丸子头,又对着镜子化了个淡妆,浑身清爽地出门吃饭。
前台阿姨正低头打毛线,听见人过抬头看来一眼,眼露惊艳,以及警惕。
“同志,你找谁?”
岑迎春讶异地看她一眼,确定问的是自己,心思转一圈便明白症结所在。
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她换一身行头,把人给唬住了。
这钱没白花。
岑迎春心底洋溢着浅浅的愉悦,微笑走过去再度自我介绍。
阿姨恍然大悟,熟稔地问她身上的衣裳哪里买的,多少钱,真好看,回头她也给家里孩子做一身穿云云。
岑迎春大大方方转圈展示细节,对方伸手来扯衣服细看她也不介意。
三言两语间,岑迎春便打听到,这边国营饭店的饭菜不好吃,缺斤少两还死贵;
不如多走两步,上县委机关食堂去吃。那边食堂师傅调馅一绝,蒸的大包子肉的素的全都馋死人,去晚了就抢不到了。
果然还是地头蛇的小道消息最灵通。
岑迎春任由阿姨把她身上衣裳前前后后看了个遍,顺嘴又问起在县城买房的事。
房地产可是未来几十年最赚钱的行当,京城的房子她捡不来漏,退而求其次买小县城的也不错,反正以后指定升值,千百倍地赚。
这就是重生人士的金手指,经济自由指日可待!
阿姨听她问起这些,对她更高看一眼,大款啊!
于是便将周遭的售房租房信息一一告知,如数家珍,并作了简单还带有倾向性的点评与推荐,十分热心。
岑迎春大有收获,真诚致谢后,慢慢悠悠溜达着往县委机关食堂吃大包子去。
叮铃铃铃铃——
一串清脆的自行车铃铛声自身后传来,岑迎春下意识往路右侧又让了让。
自行车吱地在她左前方刹住,骑车的小青年回头自以为潇洒地笑着打招呼:
“同志,上哪儿去啊?上来,捎你一段,我顺路!”
岑迎春这下真的惊讶了。
她这是,被搭讪了?
打量一圈小青年半长不短的头发,绿油油的鸡心领毛线衣底下露出雪白的衬衫领子,下头穿条卡其色的条绒裤子,脚上蹬着一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鞋,脚踝处露出骚包的大红色袜子。
岑迎春自上往下打量一圈,视线又落回他脸上。
五官端正眉眼清秀,就是嘴边那抹邪魅笑容有点欠揍。
有二十五了没?
岑迎春心下好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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