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扮演了舞厅小姐丁香和女学生湘仪两个角色,你想试哪个?女学生吧?这个好演些,跟你形象更搭一点。”
文灵迟疑了下,又瞥一眼她妈,点头:
“嗯,行。”
杜芳华就看着她笑。
小丫头心气儿挺高,看得出来原本属意的是舞女丁香的角色,挺乐意挑战自我的,但又顾忌亲妈放弃了。
是个不错的孩子,心地柔软,以前听说她们母女俩个感情不深,估计都是误传。
唉,社会上对离婚女性的眼光总归是苛刻了些,尤其还是像场长这样事业有成的成功女性,恶意格外大,更别说还有顾署长那样一位优秀的追求者追着人屁股后头跑,红眼病酸鸡更是大有人在,造谣诋毁的话可不就多了。
眼见为实,传言不可信哪。
忙了一天,晚上下班前,岑迎春又过去看一遍带妆彩排,满意地点点头说下班,嘱咐大家晚上好好休息,注意饮食,以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接明天的演出,回头再给大家庆功。
接上文灵,又去辅导班接文毓和小宝,一起去女婿家吃完饭。
晚上卢明掌厨,满满当当张罗了一大桌子,吃得仨孩子肚皮溜圆,又兴致勃勃玩了会小宝宝和小狗,郑重其事地进行了起名选择仪式,见小宝宝睡着了,这才蹑手蹑脚地跟着岑迎春离开。
杜鹃晚上还有课,早早过去辅导班那边,待会儿卢明到点去接。
文毓肚子里的饭估计都消化了,回去路上又跑起来,小宝很有哥哥样的赶上去,俩孩子嘻嘻哈哈的一会儿踩影子一会儿追萤火虫,还挺投缘。
岑迎春跟文灵慢悠悠走在后头,吹着海风晒着月亮,心头一片宁静。
“怎么样,今天上台感受挺不一样的吧?”
岑迎春先打开话匣子,抛出个闺女会感兴趣的话题。
文灵用力点点头,语气里带着点敬畏,更多的则是兴奋:
“话剧果然跟拍电影很不一样,特别有收获!拍电影更生活化一点,导演会要求你尽量自然,不要刻意带着表演痕迹;话剧怎么说呢,表演方式更夸张一些,但又不是唱大戏那样,那个度挺难拿捏的。
杜老师说,因为我们是直面观众,要让观众能清晰地感知到我们的情绪代入剧情中,所以表情动作要稍微大一些,台词尤其要清楚,声音要放大,不然一含糊,观众没听清没看清就糊弄过去了,可能就会漏掉某些线索,剧情就不连贯了。
话剧一场时间那么短,设置的表演全都是有意义的,必须一丝不乱地全部传递给观众才行。而演员的表演和观众的感受之间是有传递耗损的,想给到观众七分的表演效果,就要拿出十二分的表演功力才行。
我觉得老师们说得很有道理,演得也特别好,我还差得远呢。”
岑迎春看着闺女月光下亮晶晶的眼神,认真听完,点点头:
“不耻下问,三人行必有我师,能学到东西就是进步,不要急,路要一步一步走,你还小。”
文灵完全不觉得她妈是在搬大道理说空话套话糊弄她,开心地抱着妈妈胳膊摇一摇,语气娇娇地问:
“妈我真的很喜欢这里,能不能在这边多住些日子啊?我想多练习一段时间,等达到老师的标准之后,真正登台一次,正式感受下跟群众面对面演出的魅力跟压力,那肯定对提升我的演技大有帮助!”
岑迎春还有些不太习惯大闺女暌违多年的亲热撒娇,身子僵了一下才刻意放松,却没松口:
“住一个暑假还不够?开学你就要上高三了,毕业班课业压力大,学习要抓紧,还想不想考个好大学了?不是说刚转学过去不适应么,还想多请假,不怕补课老师占用你课外时间了?”
文灵正在兴头上,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
“什么毕业班啊,就那么回事呗。说到底,上工农兵大学还是得靠关系,说是靠单位推荐选举,说白了跟走后门也差不离。
我奶早跟我通气了,说今年先给我哥活动下,给他弄个名额过来;但明年就不顾不上我了,怕影响不好被人举报徇私枉法什么的,要我回村里参加大队选举,她给出钱叫我送礼买票。
妈,我觉得咱们以前真傻,真的。去到京城见识过那些大院子弟机关干部的孩子,从他们嘴里我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公平正义都是假的,都掺了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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