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利益开路,没什么是不能收买的,要不就是你开出来的价码不够高,买不到人家心动罢了。
像当初你跟哥闹的那码事,现在想想真是不值当。有什么可吵的呢?大不了再多买些选票,叫小舅跟我哥一起上大学不就得了?那些冒名顶替上大学的事情多了去了,就咱们老实巴交的,一点歪心思没有,白白把一个家给吵散了。”
文灵意难平地晃晃她妈胳膊,低声恳求:
“妈,以前都是我们不对,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跟你闹脾气,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回来吧,我想你了。”
少女小心觑着她的脸色,试探着加砝码:
“爸肯定也后悔了,奶他们安排相亲他都不同意,说是以后都不考虑结婚的事了,还因为奶撺掇何芳琼去他单位找他,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说奶违背保密纪律什么的,要向上级告发奶。
那段时间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爷爷二伯姑姑叔叔他们全都黑着脸,可吓人。小姑背后偷偷骂你,被爷爷听见了,把她给训了一顿,还说要找你跟爸复婚。妈你没同意吗?为什么呀?你是爱上那个顾叔叔了,所以不要我们了吗?”
岑迎春眯眼瞅瞅天上皎白的月亮,心底浮现那句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的老话,心绪有些奇妙的复杂。
“没有,我还没爱上别人,但也不会跟你爸复婚。文灵,离婚不是小事,我是认真考虑清楚了,才决定要跟你爸分手,不是一时冲动,也不会后悔。
不过这都跟你们没关系。不管是我跟你爸离婚,还是我以后另外再找对象,这些全都不影响我跟你们之间的感情,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妈妈,我一直都在这里。”
只要你们回头想找我,我就在,一直都在。
只怕你们不想回来。
岑迎春微微勾起嘴角,笑容跟月色一样凉薄。
你们不回来,那我在不在也无关紧要。
“文灵,人要往前看,回忆也并没有多美好多值得留恋不是吗?”
文灵被她这句话刺伤,头倏地一垂,慢慢撒开手,不说话了。
岑迎春没再出言安慰她,只是放慢了脚步等她,母女一时无言。
先送仨孩子回家洗漱过后,看看时间不早,岑迎春把小宝送去隔壁睡下,锁上门出来,绕去宿舍那头看了眼文翩然,这才回家安顿俩闺女睡觉。
文翩然见着她就没好气,但全然影响不到岑迎春。她只把人当客,礼貌招待就算完事。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饭赶去团里,就热火朝天地忙起来,一客车的演职人员外加服化道等工具拉去部队,就连杜鹃都停了辅导班那边的课过来帮忙。
新时代几乎全员出动,食堂大师傅煮了好些润嗓子的汤水还有顶饿的小零食叫他们带走,原本也想背着大锅跟去的,还是岑迎春怕他被部队炊事班揍,硬给拦下了。
别的不说,去了部队想挨饿那是不可能的,那边福利待遇最好,也最热情好客,要不岑迎春怎么乐意去拥军慰问演出呢,感觉对味儿!
天公作美,今儿个又是大晴天,艳阳高照,海风徐徐,云彩悠然地飘。
这场文艺汇演规格挺高,几个市有名有号的文工团艺术队都过来了,中小学校也都出了节目,还都是一级级赛过几轮的胜出者,观赏性极高,电视台全程录像了的。
岑迎春遇见好些个省艺术团的熟人,章也老师也来了,唱的是岑迎春新给搬运的那首《万事如意》。
其实岑迎春更喜欢她那首《灯火里的华国》,歌好声甜人美,百听不厌,视听盛宴。只不过那歌现在搬运过来的话还早了点,怕是现在尚且青涩稚嫩的章老师唱不出歌里的堂皇大气与满满的自豪感,还是等等吧。
说起搬运这件事,岑迎春心里其实犹豫过,毕竟是别人的劳动成果智慧结晶,她不好剽窃过来沽名钓誉的。
只是说来奇怪,她曾按照上辈子的记忆试着查找上辈子那些知名的词曲作家文化名人,却发现似是而非南辕北辙,好些人压根对不上号。
也不知道是她记忆出错,还是她重生后带来的蝴蝶效应,亦或者是她压根重生到了平行空间,两世背景本就差异极大。
就比如说她熟悉且喜爱的章也老师,姓氏不对长相气质都不符合,只有嗓音类似,她也不确定这位到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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