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他的手指轻轻勾了勾她的下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类的台词。”

“万一真的把我杀了剐了呢？”

“我不是法盲。”陈戎说，“不过，刀是的，我这算当防卫。”

“狡辩。”

“刀我手上。”他的手晃了晃。

她不敢动：“想干？”

“吃烧烤。”陈戎挟持她，到了树墩。

她不得不坐下了。

他把刀夹中指和无名指指尖，一向下转，一往上翻，转得很溜。

倪燕归低声地哼唧：“我小瞧了。”

“轻敌是大忌。”

她扁了扁嘴。

陈戎问：“羊肉串，牛肉串，鸡脆骨，另外，海鲜，选？”

倪燕归昂起头：“我不吃。”

“为？”

“不吃的。”

“很骨气，那坐这干嘛？逃啊。”

倪燕归看一横面前的锋利刀刃，“这刀刀鞘，就丢地上。”

“我不捡。”

“弄伤我怎办？”

“是丢的，不是我丢的。凭我捡？”

“把这刀收起来，我就自己剪。”她指指他手上的刀，刀身泛冷，她如果轻举妄动，也许他就进监狱了。

“鸡脆骨。”陈戎把烤串递过来，“尝一尝？”

倪燕归闭上嘴巴，咬紧牙关。

“不吃就算了。”他不强迫，自己咬了一口，“嗯，烤得真香。”

倪燕归闻到了，她猜，这味道是她喜欢的那家秘制酱汁。

陈戎一小口一小口地叹：“嗯……”

倪燕归直咽口水。她稍稍向后仰身子，想要避开那把刀。

陈戎留到她，刀跟着她的身体移动，和她保持十五分的距离。

倪燕归：“……”

他吃完了三串，了闲情。拿开了刀，轻巧地转了几下。那把刀从他的手背滑过，仿佛跳起舞来。

倪燕归冷冷地问：“时候放我回？”

陈戎轻飘飘地答：“我情好就放回。”

“时候情好？”

“绷着脸，我怎情好？”

“拿着刀，我怎不绷脸？”

“我们要不要讨论一下，先鸡还是先蛋？”

“不跟讨论。”

“这漂亮的脸，如果不小被划上一刀。”陈戎捏捏她的脸颊，低声说，“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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