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就是自家男人,还扛着个鹿摇摇欲坠。
叶忍冬仔仔细细打量着,边跑上去。男人胳膊那块的袖子明晃晃的一个大爪印,他倏地红了眼眶。
叶忍冬将男人胳膊扶着搭在自己脖子上撑起,小心翼翼不敢去碰脖子间的手臂,只细细扶着他腰往前挪。
“夫郎。”男人生意干涩。
叶忍冬一听,那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程郎玉慢些反应过来,急了:“山里不安全,怎的来了。”
叶忍冬扶着人,路过背篓,捡起来挂肩膀。背篓里边还放着几只他在陷阱里捡的东西跟农具、山药这些。
叶忍冬擦干眼泪,咬紧牙关撑着男人往山下走。“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打算找你了。”
程郎玉眼睫脆弱耷拉,叶忍冬摸摸额头,烧起来了。
“相公,你把鹿放下,咱们先回去好不好?”叶忍冬道。
“不用,相公搬得动。”只是有点发热而已。
叶忍冬眼眶发红,巴掌拍在男人大腿。“明明说好不受伤的。”
叶忍冬贝齿紧咬,只能等他好了再算账,现在先铆足了劲儿带他回家。
途中几次勾着草,差点连带着男人一起倒下。
渐渐地,叶忍冬觉得身上越来越重。他吸吸鼻子,强忍道:“相公,先别睡好不好。”
“相公,把鹿放下了。”
程郎玉闭着的眼睛顿时睁开,扛鹿的手青筋绷直。“不放!”
“那你别睡,你敢睡我就扔了去!”叶忍冬威胁道。
“不许!”程郎玉歪头,靠在自家夫郎的小脑袋上,迷糊着蹭了蹭。“好困,夫郎。”
叶忍冬小腿打颤。“相公,别睡,睡着了我搬不动你。”
叶忍冬急得眼泪直冒。
不争气!不许哭!
“不许哭!”叶忍冬哑声,恶狠狠说道。
他勒紧男人的腰,那鹿腿在他肩膀晃晃悠悠,要落不落。
走了一个时辰,叶忍冬脚底一滑。肩膀重重磕在树上。
他仰头,天边还有一点点光亮。
叶忍冬打气:“看到家里,要到了,相公不许睡!”
程郎玉幽幽睁眼,瞥他一眼,又咕哝蹭蹭毛绒绒的脑袋,开始闭眼。
“相公!”男人往前一倒。
叶忍冬紧紧环住男人的腰上。跟着一起滚下去,直到落到灌木丛里。
石子儿硌得手心生疼,那鹿跟着撞到边上。夫夫俩又往下滑了几分。
叶忍冬看看灌木丛边上的土。
到山脚了!
“相公!相公!”叶忍冬拍拍俊脸,男人没回应。
叶忍冬爬起来,将男人右手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先带人送回家。
“韶哥儿,宝儿!”叶忍冬在院外喊道。
“韶哥儿!”
“咋了这是!”程立民笑嘻嘻追着小孩出来,呆滞地看着狼狈的夫妻俩。
“二哥!二哥相公发热!快带他看大夫!”叶忍冬踉跄撑着男人。
程立民反应过来,立马将程郎玉背起来就跑。“我带大哥去涂大夫那儿。”
身上的重量消失,叶忍冬腿脚一软,直直坐到地上。
“阿嫂!”两个小孩急着跑来。
叶忍冬看着自家远去的相公,还有那土地边的鹿。叶忍冬擦了冷汗起身道。“咱去把那鹿拿回来。”
叶忍冬憋足了气儿往回跑,后面跟着两小孩。
三人将鹿扔在院子里,锁了门又跑出去追人。
隔得老远,能看见程立民已经背着人进村里了。叶忍冬强撑着,带着两个娃跟过去。
村里的涂大夫应当是上次他脚踝受伤,阿奶让他去看的那家。但他没去过找不见路。
叶忍冬摸了摸额头的汗,咬牙坚持。
不看着相公他不放心。
涂大夫是赤脚大夫,在村里很有威望。村里人生病,都是在他那儿看的。
叶忍冬到村路时,正好又见到程家人脚步急促地往村北边靠河的那方赶。叶忍冬想也不想地追上去。
“你们去祖屋,乖。”叶忍冬叮嘱后边的小孩。
叶忍冬踉跄跟上谭春柳、钟灵秀。
“阿奶,大嫂。”叶忍冬喘着粗气道。
“哎哟!怎么跟逃了难似的。”谭春柳握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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