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平今日心情格外的好,给陈贵妃请安时声音都比平时响亮。
“平儿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陈贵妃坐在贵妃椅上,抿了一口茶。
“宋疏桐那小子被宁王揍了一顿不说,现在正在御书房外跪着呢。”宋越平说得眉飞色舞,颇有大仇得报的快意。
“你父皇罚的?”
“正是。”
陈贵妃有些难以置信:“宋疏桐每次受罚都雷声大雨点小,这次是捅了什么篓子,让你父皇真的罚他?”
“母妃有所不知,昨日宋疏桐骑马时险些冲撞了曦乐郡主——这事说来还有儿臣的手笔。”宋越平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陈贵妃差点把茶喷出来:“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宋疏桐身上撒了点会让马匹发狂的药粉罢了。”
宋越平神色阴鸷:“那药本来是为太子准备的,谁让宋疏桐对我出言不逊,本想让他摔个非死即伤,没想到他运气还算不错。但这个结果我也挺满意的,能让他因此失了父皇的心就再好不过了。”
“再怎么受宠也只是一个世子罢了,竟然敢对你如此不尊!”
听完事情的经过,陈贵妃火冒三丈,末了压低声音问:“不会被发现吧?”
“母妃放心,那汗血宝马本就性烈,旁人看来就是宋疏桐不自量力惊了马匹,而且那天儿臣第一个离开,无论如何都怀疑不到儿臣头上的。”宋越平宽慰道。
“如此甚好”,陈贵妃松了口气,“反正迟早都要下手的,从宋疏桐开始是个不错的点,否则再过几年他成为太子的得力臂膀就不好动他了——对了,国公府那边怎么样了?”
“听说郡主正和宋疏桐闹绝交呢。瑛国公夫妇爱女如命,此番郡主受惊,国公府表面没说什么,谁知道背地里是不是和皇室生了嫌隙,要知道那天可是太子负责带两个小孩,就这还好意思摆出一副好兄长的样子。”
宋越平轻嗤了声,一脸不屑。
陈贵妃隐约察觉出儿子的意图,警告道:“不管怎么说,国公府和相府都是站在太子那一边的,你还是死了拉拢的心吧。”
“那可不一定。”
宋越平眼神晦暗,心里的算盘打得飞快。
烈日炎炎,将白色的大理石地砖炙烤得滚烫,身着蓝色锦袍的男孩就跪在上头,隔着夏日轻薄的衣衫,膝盖火辣辣的疼。
即便如此,他依然挺直腰板跪着,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滴落在地,还没晕开就蒸发不见了。
宋越明来到御书房殿外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今天跪得倒老实。”
他走到宋疏桐身边,凉凉地说了这么一句。
以往宋疏桐也不是没被罚跪过,但每次都偷懒耍滑:要么跪了一半跑去玩耍,要么干脆在膝盖下垫个蒲团,累了还坐在上面休息。
今天这样规规矩矩地挨罚还是头一遭。
“因为……我差点害了江枝枝,受点罚应该的。”
宋疏桐用沙哑的声音说。
宋越明没有多说什么,拂袖从他身边穿过。
“一个时辰早过了,那小子还跪着呢?”
见儿子进来,永昌帝头也不抬,继续批着奏折。
“修梧这次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
宋越明替堂弟说了句好话,又向永昌帝请罪道:“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一人,身为兄长却没有照看好弟弟妹妹,是儿臣失职。”
“你呀,对自己太严格了。”
永昌帝揉了揉眉心:“那件衣裳查得如何?”
“太医那已经出了结果,证实衣服上沾附的药粉确实有刺激动物发狂的功效……”宋越明欲言又止。
永昌帝斜睨了儿子一眼:“有答案就说,父子之间何须遮掩。”
宋越明回答:“那日二皇兄走时,曾经撞了修梧一下……”
“你怀疑是越平动的手脚?”
“儿臣觉得可能性很大。”
永昌帝静默了几秒钟才开口:“当日在场的就你们几个,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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