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下课, 教室的角落。
几个男生偷溜进教室后,凑在一起。
“有事?小晏总?”
“我知道了,肯定是让我们帮你照顾一下时姐, 你放心!”
“你小声点!你怎么不绑个大喇叭拴裤兜里?晏总,你看, 这人办事就这样大嘴巴。”
晏殊禾看了眼周围, 压着嗓门,“别胡说八道!你们给老子竖起耳朵听, 下周我不在学校,有件事你们得帮我一下。”
“什么事?”严肃的神情感染了其他人, 纷纷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
国庆汇演之前, 时悦和江水流私下训练了两次。
那一间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江水流心里怀着期待,或者说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想说些什么,不择手段的想制造接触的机会, 想更了解时悦。
江水流想起了当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戴着口罩和墨镜,坐在精神卫生中心外的花圃里晒太阳。那是冬天,阳光暖洋洋的。
“你好。”帮家里送东西的时悦一眼就看到了他, 问,“你的外卖吗?”
“嗯。”江水流张开起皮的嘴唇,“放这吧。”
“好。”
第二个暖阳天, 江水流又在同一个地方等时悦。这一次, 他摘下墨镜, 认真的看了时悦几眼。
那个寒假, 每一个出着太阳的好天气,他们两都会相遇。
“你好,或许会有些冒昧。”毫无遮挡的江水流有些羞赫, “我能问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我就要离开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江水流和时悦在剧组聊天,在采访时聊天,在上课时聊天。他觉得太奇妙,时常会忍不住笑,也不知道是药物起了作用,还是真的心房被人打开了。
江水流记得是自己先告白的。
心像是碎了一般的他,依靠着经验、天赋或者长年累月的剧组磨炼,四平八稳的教导着时悦。
“今天辛苦社长了。”时悦学会了新东西,很兴奋,眼眸明亮的推开门道别。
没有听见自己想要的那句话,江水流犹豫了下,问,“周五还继续吗?”
“我觉得够用了,不需要再麻烦社长了。”时悦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教室,江水流一直盯着时悦的背影。从没见到她弯腰驼背,皮肤很白,没染烫过的黑发透着绸缎般的质感。
夕阳的投影一晃一晃的从少女身上穿过,明明灭灭。
“不麻烦。”江水流忽然说。
“也不辛苦。”
他看着安静的时悦,胸膛用力的起伏了一下,“你要一直和我这样吗?小悦?”
“你真的要一直假装不认识我吗?”
江水流一口气说完,而时悦只是瞪大双眼,怔愣的望着他。聊天声由远到近,闪过“时悦”的名字,女生的影子从拐角外落下,越来越近。
时悦转身,在女生诧异的目光之中向往匆匆离去。
晚上江水流从床上爬起来打电话。
“难道真要那样吗?那你明天、这学期,还有明年都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吗?”他不甘心的问。
时悦:“但你不是做的很好吗?这些事,你不要说得好像自己是无辜的一样。”
“好啊。”江水流语气古怪的笑了下,很急促的问,“那你的意思是?当朋友吗?就假装是普通朋友?”
他在开着冷气的房间里出了一身的汗。
“呵。”时悦被他的语气给逗笑了。
两个人都热得胸口发烫,夏天的热气仿佛笼罩着他们,黏腻闷热。
话筒里安静了一分钟,江水流深呼吸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很清晰。
“时悦,你……”他忽然说。
时悦捂着手机,父母在身后问她怎么了?让她去吃西瓜,客人声嘈杂,让人烦闷。时悦一口气跑到了顶楼,身上都是汗,被晚风一吹整个人逐渐平静下来。
她再拿起手机时,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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