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神让人不舒服,就像是一只森林里骨瘦如柴的饥饿豺狼遇到了肉。
乔盼波目视前方,完全无视了对方的存在。
女人却不依不饶,放开那名小学生的领子,兀自朝乔盼波这边挤过来。
她身上散发着并不好闻的味道,有点像陈年的垃圾发酵味。凑到乔盼波身边时,咧开了一口黄牙:
“好久不见啊。”
乔盼波皱起眉头,没有理会。
女人嫉妒地打量着乔盼波,目光一一从她姣好的脸庞、细腻到几乎看不见毛孔的皮肤、不贵但是质量极好,搭配得宜的衣服扫过,对方身上完美得无懈可击,让女人实在找不出什么指的挑剔的点。
她冷哼道:
“行啊,没想到几年不见,你混得还是这么好。”
乔盼波起身走到公交车门旁等候下车。
女人依旧不依不饶地跟上来,眼睛里闪烁着幽光:“你现在还在和时储交往吗?”
乔盼波握紧扶手,扭回头:“你怎么从监狱里出来了?”
眼前这个女人她认识。
这人叫崔灵,比她大了将近五岁,同样是被时储的哥哥时闻收养的孤儿。但是与她不同的是,这女人为了名利、地位,为了得到时闻的赏识,昧着良心帮他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当年时闻被判处枪决,手下的所有党羽也被送进了监狱,该坐牢坐牢,该死、刑死、刑。
崔灵身为时闻的走狗,虽然没有沾染人命,但也同样免不了被判刑。
法律不会姑息任何一个放弃道德的人。
乔盼波的话音未落,就见崔灵脸色瞬息变化,铁青着脸瞪过来:“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关进监狱那么多年?!”
“要不是我,你还在昧着良心谋财害命。”
“你以为你自己很高贵吗?”女人打量着她半晌,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来。
“乔盼波,我知道你的秘密。”
“你有病,精神病。对不对?”
乔盼波的手骤然攥紧,刚好公交车到站,她一言不发地走下车。
她快步往酒店里走去,夕阳将将落山,气温还是很高,乔盼波的手心里却出了一层冷汗。
耳边还回响着崔灵恶毒的威胁:“你说,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时储,他还能心无芥蒂跟一个神经病在一起吗?”
崔灵的话点燃了乔盼波内心最深层的一些东西。
她觉得有些气喘,但又不是发病的那种前兆,就是单纯觉得闷,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乔盼波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着,恍惚间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不会又是崔灵跟上来了吧?
乔盼波回头,却猝然见到时储站在亮起的路灯下,双手插兜,皱眉打量着这边。
“你不回酒店一个人在街上晃荡干什么?”
时储问。
乔盼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然后才道:“出来消食,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时储轻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道:“来这附近有事。”
他没有说是什么事,乔盼波也就没有再多问。
方才崔灵的话依稀在耳边回响,乔盼波心口发堵,朝他点了个头,打算就这样走回去。
时储没有叫住她的意思,只是就这样默默看着乔盼波走到酒店里。他的目光深邃,像是蕴着一汪碧潭,里面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好像他就是专门来这里,安安静静看那么一眼似的。
乔盼波回到酒店里,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只觉得身心都异常疲惫,仿佛跑过了二十公里的马拉松。
她通过洗漱台前的镜子打量着镜中的人。
面庞白皙,五官精致自然,是走到街上总会被多看两眼的长相,一点都看不出她在被精神方面的疾病折磨着。
她除了偶尔感觉极度焦虑,觉得非常缺乏安全感之外,和正常人确实没有什么区别。
乔盼波不会伤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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