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打喊杀。”
说时迟那时快,玉扶笙目眦一紧,一记耳□□势汹汹地朝着费述捆来,只见他指尖微闪,巧劲摇腕,那有徒有气势却后劲不足的手掌便如叶片般落入他虎口之中,又十指一蜷,稳当地将那手指箍在手中,纹丝不动。
对方毫无还击之力,那腕子柔软得像一捧棉絮,捏在手里,只叫他拿捏不好分寸,生怕多攒上一点力,那棉花似的腕子就要被他折断。“动不动就打人骂人,你这样可嫁不出去。”
仿佛不是被那人捏住了手指,而是扼住了心脉,玉扶笙止不住地咳嗽了几声,愈咳愈烈,陆欺欺和明纱见此情状,赶忙一拥而上将她摁回榻上,声声好言语地劝其莫要生气,免得急火攻心,自损心脉。
也不知玉扶笙是否听得进只言片语,在那二人合力簇拥之中,只见她轻蔑一笑,换上一副诡谲的面孔,目光直奔费述而去,用那似断未断的声口,慢慢地吐出一串让人听了汗毛倒竖的字眼:“那好,你娶我。”
你娶我。
陆欺欺和明纱听得尤为清楚,二人面面相觑之下宛如对镜自照,那面容之上的笑意乍凝如出一辙。
陆欺欺双肩一缩,眉头一蹙,悸悸向着明纱公主暗递眉语:在她到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是闹的哪一出?
明纱公主回呈她一个嘬腮摇头,面上讶然之色不逊她半分:这本公主也不清楚啊,盖缘江湖儿女,都是这般率性而为?
未及多想,那费述通身汗下的情状立即驳斥了明纱的臆断。
只见他浑身一哆嗦,捷足一迈闪至始终缄口不言的泓洢身后,惴惴不安地探出半个脑袋,向着那厢高声叫嚣道:“你、你想得美,我这样风流倜傥绝世无双的美男子,怎会娶你这泼妇为妻?”
“呵!”玉扶笙微睇转横波,乜斜着剜了他一眼,却无半分以身相许的殷切之色,反倒是含了几分愠怒,高声呵斥起来:“你这佻达囊揣之徒,谁看了不恶心,还腆着脸自诩什么美男子?你以为我想许身于你么,还不是你窥了我的身子,本姑娘我……”
费述面如菜色,厉声打断她的一番慷慨陈词:“你给我打住!哪有你这般不讲道理?那位清族姑娘作证,我可是为了给你疗伤,才、才脱你的衣服,再说我可都是闭着眼睛渡气,那、那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不也是……”
“闭嘴!”
哐啷一声,又是几枚毒蒺藜如光影掠过众人眼前,将那桌案上的药罐砸得七零八落,亏得费述身形矫健,否则身上指不定被她砸出几个窟窿眼。
明纱和陆欺欺再度来回一个眼色,一致选择了撤脚让路。
虽说实情的确如此,费述字字在理,但玉扶笙正在气头上,谁敢去触这个大霉头?
“你这臭婆娘好不讲理。”费述脚底一抹油,彻底将自己的身影虚掩至泓洢身后,显然是将他当作了挡箭牌。
泓洢不动声色地定睛瞧了玉扶笙一眼,出于无奈,这才劝道:“玉姑娘,我想这其中必有误会。”
“呵!”玉扶笙冷哼一声,显然是看在泓洢的面子上,掌风一送,将暗器收回袖笼。“我可没冤枉他,不信你让他脱掉衣服,胸口处必有一支并蒂紫金芙蓉,此乃我族的祥瑞。我族女子自幼便在体内种下一种唤作并蒂蛊的蛊毒,未出阁时只在胸口化作一支紫金芙蓉,可若叫旁的男子的碰了身子,蛊毒便会发作,在二人膺前长出同样的并蒂紫金芙蓉纹样来,直至阴阳和合,方能解蛊。在此之前,若是其中一人强行与对方之外的人交合,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熏风骤然凝滞。
陆欺欺目瞪口呆地举目四望,不止明纱公主,连泓洢那张不苟言笑的面皮之上,都出现了一丝大惑不解的神情。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只见费述眼观鼻鼻观心,将信将疑地揭开衣服,在瞥见那一抹骇人的金色之后,忙心虚地用袖管将其掩住。
霎时间,那身形健硕的大汉足下一颤,膝头一软,竟是站也站不稳当,当下之际,避无可避,只得缓缓仰面,将身子埋进身后圈椅之中,假示龙钟,茫然不语。
当事人都如此无言以对,陆欺欺几人更是装作没看见,自喃喃了几声“呀,要糊了”,便拖上稀里糊涂的明纱彻底遁走。
无人帮衬之下,费述苦笑着定了定心神,那浓眉下的一双眼角竟似有坠泪光景:“我说姑娘,咱们无冤无仇的,你就算倾慕于我,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你看,这丝萝附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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