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向他伸出手的人不是自己。
萩原研二其实并没有拯救过姬野凌。他也没有办法回到很多年前取代另一个人的位置。
“我大概能猜出是谁让你来的,又想要你来问些什么。但萩原警官,你不会问的……”
“你和他们不一样。”
姬野凌打量着萩原研二现在的神情。然后粗暴的扯掉手背上的吊针,起身下了床。踱步绕到他身后,将手搭在了椅背上。
萩原研二目光瞥向掉落在地板上沾染着血迹的针头。眼神闪烁了一下,张了张口,又什么都没说的闭上了嘴。
姬野凌看到他这副样子,抿了抿唇,扶住椅背的指尖用力,又骤然松开。
人都是有独占欲的,只要得到过就会贪恋这种温度,不想放手。
他有一万种方法,一万种话术,精湛的演技。撕裂开自己过去的伤疤给萩原研二看,让萩原研二继续沉沦下去。让他陷在自己这片泥泞里无法挣脱。
可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就是要放手。
他不会让萩原研二再痛苦下去了。
白暂冰冷的手指轻轻搭在了萩原研二的肩膀上,隔着一层厚实布料,依然能感受到手指像是死人的手指一般,失去了所有温度。
这是一个格外危险的姿势,他们都知道,凭借姬野凌的身手,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一瞬间,完成扭断萩原研二颈椎的动作。
可萩原研二没有闪躲,像是一块僵化的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姬野凌缓缓俯下了身。从背后看,两个人之间看起来极度亲密,像是耳鬓厮磨的亲密相拥。
下巴虚搭在了宽阔厚实的肩膀上,柔软的深红发梢擦过萩原研二的脸颊。澄净的雨水气味渐渐被血腥气侵染,两股味道在一起交错,气温开始缓缓上升,指尖也有了温度。
姬野凌听到萩原研二的呼吸越来越慢,心跳越来越快。
“抱歉——让你痛苦了,最开始没想骗你的。”
轻声的气音,酥酥麻麻的从耳侧钻入。极度轻柔的语气却说着听起来格外残忍的话。
萩原研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好像在这一个瞬间下定了决心。
“那些事……”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姬野凌已经截住了话头,他松开萩原研二的肩膀直起了身。
“都是我做的,所有的。”
他回身,凝视着萩原研二,像是要借此记住他的脸。
“抱歉,我也没有办法。”
姬野凌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
短短片刻,他已经说了两句抱歉。可萩原研二看的分明,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的。倔强又死不悔改。
“我的任务而已。”
姬野凌半抱着双臂,倚在床角,倨傲的微微扬了扬下巴,这种防御心极强的姿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无懈可击。
萩原研二需要微微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现在的神情。
淡漠而没有一丝笑意。姬野凌不笑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很冷,不知道是不是跟在琴酒身边久了,多少沾惹学会了一些他身上骇人的气势。
“还有更多的事情,你想听吗?”
萩原研二不想听,一句都不想。心脏痛的像是一把刀插了进去,狠狠绞动。
可姬野凌清冽的声音在空旷房间里,隐隐带着点回声响起。
“一开始,我会来到东京,就是因为受到组织的调遣。当然这也正合我意。”
“黑天鹅案件是我策划的。”
“再之后就是京都的夏日祭……”
姬野凌手放在身后,握住了病床冰冷的栏杆,掌心一点点收紧。
冰冷钢铁像是烙进了血肉之中,刺骨冷意顺着脉搏的每一次跳动,每一句说话时呼吸的振动,将整个人凝成冰,只有靠着身后的支撑,才能让自己不失去力气倒下。
“如果你有携带录音设备的话,这些都可以成为定罪我的口供。“
一口气滔滔不绝的说完之后。姬野凌看着萩原研二不发一言的面容,自嘲的笑了笑。
“你看,我就是这样子的人。所以……”
“不要再对我抱有期望了。”
他说着这句话,轻轻闭了一下眼,纤长睫毛垂下,掩去眼中的所有不该存在的神情。
“萩原警官,你是救过我,可是那一点光……“
姬野凌说到这里,轻笑着摇了摇头,像是想要否认二人之间所有的一切。
嘎吱——病床钢铁护栏晃动着发出一道呻口今。
“不足以照亮我。”
………
“我听懂了,还有吗?”
萩原研二面无表情的抬起头。
姬野凌有些诧异他现在的反应。这不在他的预想中。萩原研二可以暴跳如雷,可以对他失望,而不是这么一副当作什么都没听过的反应。
不够,远远不够。
仅仅这样不足以让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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