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置可否,转而朝徐思婉招手:“来,坐到哀家身边来。”
太后斟酌着分寸,转而想到了皇后。
徐思婉抬眸一扫,笑着接回手里:“是荼蘼。”
他端详了两眼,没分辨出是什么花,就随口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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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及过往,后宫若有嫔妃落罪,轻至罚俸、重至打入冷宫,都会有个说法,倩贵嫔这番禁足却阖宫都不知缘由,连她身为太后都打听不到一分一毫的缘故。
徐思婉洗过脸坐去妆台前,花晨上前帮她梳妆。妆台旁别无其他地方可坐,皇帝便闲闲地倚墙立在旁边,随手执起她刚从她发髻上摘下的一对插梳。
他一唤,花晨忙在外应声:“陛下?”
她倒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因为宠妃总会有的,相较于莹婕妤那样的,倩贵嫔总归出身更拿得上台面、行事也更得体。
徐思婉眼中的恭敬不动,含笑应说:“诺,臣妾记住了。”
她被禁足的时日已不短了,宫道上久不见她的影子,这般突然出现,宫人们在见礼间都有几分诧然。又见她是往清凉殿的方向走,议论瞬间在宫中漫开。
他失笑:“便是知道它是荼蘼,也好看。朕的阿婉倾国之姿,戴什么都美。”
徐思婉垂首上前,坐到太后床边,太后凝神打量着她,虽然她已重新梳妆,也还是能捕捉到一抹哭过的痕迹。
“好。”他一哂,却说,“用膳不急,你随朕来,朕给你看些东西。”
只不过,太后注定猜不到她心底最深的打算。
“备水来,服侍你们娘娘洗脸梳妆。”他道。
“有什么好避讳的。万般嗟叹都是文人墨客所附,花本身并无这个意思,哪好怪人家不吉利。”说话间花晨刚好将她的发髻挽出了雏形,她将插梳向后一递,看着花晨为她戴好,复又偏头望一望他,“若臣妾不提这是荼蘼,是不是还挺好看的?”
更紧要的是,今日这番相见,本就是皇帝求到她跟前才有的。
徐思婉忙颔首,一派恭顺:“太后娘娘请说。”
“这是你没听懂。”徐思婉笑了声,“她若真觉得皇后仁善大度,就不会有今日这些话了。会有这般叮嘱,便是她身为人母不肯出事,所以想在其中平衡。”
“荼蘼?”他眉心微微一跳,亦笑了声,“‘开到荼蘼花事了’,宫中多说这花不吉利,你倒不避讳。”
二人又陪太后小坐了会儿,徐思婉就先一步告了退。回漪兰阁的路上,行至无人处,花晨压音埋怨起来:“太后娘娘自己在宫里大半辈子,却还是看不懂皇后娘娘么?说得好像皇后娘娘多么仁善大度。”
他反握住她的手,笑了声:“朕去给你唤人来。”
太后沉吟半晌,因病而苍白得厉害的手握住徐思婉的手:“你侍奉皇帝很尽心,哀家也喜欢。哀家叮嘱你几句话,你且听一听。”
嫔妃妆容繁复,徐思婉收拾停当后不久,太后就醒了。跟前的崔嬷嬷前来叩门,皇帝便与徐思婉一并去了寝殿。太后午觉醒来精神还算好,虽病容疲惫,见他们同来还是笑了笑:“听闻倩贵嫔近来惹得你不快,倒不料你们还能同来。”
徐思婉无声地福身见礼,美眸向侧旁一扫,就见他神情局促。
太后从未见过儿子这样。
插梳是纯金所制,打成了某种花枝的形状,上面简简单单的镶嵌了些珍珠用以点缀。
徐思婉心弦沉了一沉。
“咳。”他不自觉地咳了声,“一些小事罢了,儿子这就解了她的禁足,免得母后心疼。”
没有人会随意怀疑她的出身,也没有人会随意怀疑皇帝身边最炙手可热的宠妃竟想要皇帝的命,这才是她描得最好的一张画皮。
平日若有这些灾祸,按部就班地治灾便是。
太后心下沉了口气。
她一下子转过脸,仍残存泪意的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他因而也不忍心说太多,索性拉着她的手,走到门边:“花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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