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边秦观听完路远的话,用手指在手心写了一个‘杰’字,“郑杰的名字里还真的有一个木,以前怎么没注意。”
“很简单,因为汉字是表意文字,所以当你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大脑会自动将其转换为已知的意义。”路远说,“我现在给你举个例子,早生贵子,你觉得是什么意思?成费劲,又是什么意思?”
“早生贵子是结婚时的美好祝愿,成费劲是方言,指的是干一件事情特别费功夫、费力气。”
路远听完秦观的话,轻轻点点了,然后再次掏出手机,将‘早生贵子’、‘成费劲’打在备忘录里,举到秦观的眼前,“现在我告诉你,早生贵子是一个东瀛贵族小姐的名字,成费劲是一个上世纪品行不端、如今浪子回头的中年男人的名字……你再看这两个短语,脑子里还是原来的意思吗?”
秦观盯着那两个短语看了好一阵,嘴里不禁“卧|槽”一声,“之前不觉得,你一说完,还真是有点那意思。”
“还有我和曲径的名字,看习惯了之后第一反应不过就是我俩的名字而已,可实际上,一个指大路遥远,一个指小路弯曲。”路远收起了手机。
“噫,这么一想,你俩这路又远,径又曲的,还真是一对。”李砚洗收起手机,耸了耸肩。
“呵,路又远,径又曲……”路远低头轻笑了一声,而后长长的叹息。
秦观不懂这忽如其来的叹气所谓何意,只是有那么一瞬间,他在路远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彷徨与迷茫。
路远垂头思索了一阵,猛地抬头:“李砚洗,今天最后一天?上次可是……”
“你们能不能不要都提这件事!”李砚洗烦躁地挥挥手,“对对对,今天最后一天,是是是,上次是你和老曲去的,一个个的,烦不烦啊!”
“老大,什么事啊?要不,我去吧。”
“轮得着你一个没有固定前行者的随行者吗,余酒都没去过。”李砚洗无意扫了一眼病房,面色一沉,道:“醒了。”
他感觉,自己似乎还没有醒。滴答,滴答,滴答,冥冥之中乱响的指针推开病房雪白的大门,踏在冰冷的浅灰色塑胶地板上,是命运的前行,亦是警|察的脚步。
他又见到了那个花树一般的男警|察,西装外套上别一枚春带彩的翡翠胸针。
“是我救了你,你知道吗?”
“那盒烟是郑杰送给我的,他知道我有在天台抽烟的习惯……里面有什么?”柳冬问。
“代号aw710的异族违禁药,如果你是人类,那么现在有可能是半人类半异族的怪物,也有可能已经身亡。”
路远站在病床前,答道,对于他直接提到郑杰没有一点惊讶。
“你们早就查到他了。”这一点,他同样也不惊讶。
“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已经在局里喝茶了。你很聪明。如果不是你这个性急又愚笨的朋友,我们也没办法定你的罪。”
“定我的罪?我犯了什么罪?”柳冬气定神闲,慢慢坐起来。他轻轻拿起小桌上的眼镜,戴在鼻梁上,而后毫无惧色地看向路远,“如果我不说,你们甚至没有我和郑杰认识的直接证据。”
“的确。所以我说你很聪明,但是郑杰不是,他比你想象的更加不可理喻,我是指……在处理事情的方式上。”
和路远一起走进来的李砚洗说。
“你和他联系使用的是他身份证下的两张电话卡,以及用这两张卡分别申请的微信号。如果我们只是查他的通讯记录,虽然会对自己跟自己聊天这件事感到奇怪,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许多人都有分享游戏截图给小号换取游戏奖励的行为,何况他不是嫌疑人。我们一开始并没有查他,作为一个人类,我们更没有权力随便查他。”
她迎着光芒与黑暗的交错站在那里,挺拔、坚韧,脊梁骨里似是贯了钢筋,漂亮、夺目,像一捧被世间的烈焰灼烧熔炼后闪着红光的铁。
让人移不开目光,也让人不敢伸出手。
看似柔软绚烂,内里足以致命。
无论是她热烈时,亦或冷却后。
柳冬神态自若,微微颔首,“那怎么又查了呢?”
“但是,也许是太粗心忘记切换电话卡吧,他用自己的手机号给你打过电话,好几次,这周也打过,只是你没接。那个手机号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