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微微垂首笑了起来。
整个排球场都安静了下来,对他行注目礼,眼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谁打的,火气这么大?”
明知故问。
七八根手指都无情地指向罪魁祸首,安问翻了个白眼,转过脸。
“排球好玩吗?”任延两指轻巧一旋,球在食指指尖稳稳当当转了起来:“我能不能试试?”
“不打篮球了吗?”二传问,跟任延算是认识。
“受伤了,打不尽兴。”任延把排球隔网抛回到了安问那边,礼貌地问身边的己方球员:“可以让我试一局么?”
那哪能说不好?任延只在度假时出于消遣打过一点沙滩排球,他屈膝压低重心,摆出姿势,隔着网与安问对视。从这一分钟开始,安问连续不断地冲他扣球,轮到他发球时也直冲任延而来。任延学起来很快,马上学会了配合拦网,一米八六的身高在这场比赛里未免太犯规,女生根本不可能扣得过任延,一来二去,球更都交到了安问手里。
任延并不擅长,何况安问的球实在是凶,不是接不到,就是接飞了,即使真接起来了,也震得他整条手臂发麻。偏偏不生气,由着安问针对,一边勾起唇笑,一边无奈,透着网与明晃晃的日头,正大光明地看他,与他视线相接。
安问被他看得面红耳热,下手更重,剩下的队员也不跑了,由积极策应变成了场上遛弯,都叉着腰摸鱼看戏。
打满了一局,腰上的伤实在是受不了了,任延主动举手申请退出,一边喘着气笑一遍说:“对不起,真打不过。”
女生们齐刷刷给面子:“已经很厉害了,问问本来就很强的!”
下课铃声响,约好了先休息,活动课再继续。任延走到安问身边:“谁让我们问问这么生气?”
安问不理他,径自拧开水瓶。他仰起脸喝水,薄汗顺着脸颊滑下,少年气的脸在阳光下透明得像是会发光。
任延靠近他,两人运动过后的潮热交融,他的气息拂着安问耳廓,压低声音说话:“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腰这么好。”
“噗——”安问呛了出来,任延拿过他手里剩下的半瓶水,自然而然地喝完了。
安问冷冷地打起手语:“你会喝卓望道喝过的水吗?”
任延面色不改:“会啊,为什么不会。”
安问噎住,瞪着他。
任延把空了的水瓶扔进垃圾桶:“晚上不用等我,你自己先回去,我爸妈还没回来。”
“你干什么?”
任延绅士淡漠的语调:“你猜卓望道会不会关心我去哪里。”
安问:“……”
任延约了运动康复科的专家,晚上要去那边做康复理疗。专家是从省队出来的,现在自己带着团队服务一些高端赛事,很难约,任延不敢迟到,也不舍得又旷一节晚自习,耐耐心心地坐到九点半,只早退了十五分钟。还老老实实去跟钱一番请了假。
钱一番听着他一五一十交代,眉头皱得像做梦:“你……要请十五天假?”
任延挑了挑眉:“十五分钟。”
钱一番恍惚:“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任延:“从现在开始。”
一句话又崩回到了原来倨傲纨绔的本性,钱一番翻了个白眼,挥挥手放行。
任延开车过去,怕迟到,一路压着限速开。到了地方,老老实实地接受推拿理疗,困得顺便睡了一觉。发过烧的身体酸沉,被随便按一下便又痛又酸地清醒了过来,老专家慢悠悠地说:“很难受吧?想点好受的。”
任延:“不行,想了就想回去了。”
老专家斜他一眼:“谈恋爱啊?”
“不一定。”
老人家不知道想岔到哪儿去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是先做后爱了!”
任延差点没被他给刺激死:“您可真懂。”
苍老的手有着千钧力道,在任延的肌肉上推着:“以你现在的情况,需要节制一点,最好别做——别害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是劝你忍一忍,否则又闪了腰,岂不是得不偿失。”
任延紧闭上眼,耳朵破天荒地觉得烫:“想哪去了,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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