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闻言,双眼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道,“是谁?”新帝即位,藩王之乱,朝堂上人心各异,可用之人少之又少,所以燕王才会发布纳贤令广招贤能之人。
“长公主殿下。”晏清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
“栖梧,唔,栖梧倒是朕嫡亲的妹妹,只是”
晏清看一眼蹙着眉头的燕王,笑着开口,“陛下,除去长公主殿下是陛下嫡亲妹妹,与陛下素来亲厚,还有几点原因,第一点,长公主殿下是唯一得了封地的公主,手中有同诸藩王一样的权利,且临邑封地距离澧国国都鄞都最近,兵力富足,加上陛下您的兵力,完全可以镇压诸位藩王;第二点,长公主殿下自小熟读兵书,混迹行伍,行军打仗不在话下;第三点,长公主殿下与陛下一样有仁爱之心,不愿百姓受苦,惟愿国泰民安,陛下亦不必担心长公主权势过大。”
燕王起身离开了御案,双手背在身后,沉吟着来回踱步,气宇轩昂,帝王之气十足。
一刻钟后,才在晏清面前缓缓站定,双目清明,威严凛然,“好,先生真是思虑周全,解朕燃眉之急,先生真乃是大才,可愿入我澧国朝廷为官?”
晏清不卑不亢,定定地看着燕王,随后撤回目光,后退一步抱拳行礼,“谢陛下抬爱,草民心在田园,有负陛下赏识。”
燕王看向窗外,目光悠远孤寂,长叹一声,终究不愿强人所难,“罢了,先生献策为朕解难,朕又岂能罔顾先生意愿,是澧国与先生无缘。”
晏清看着帝王挺拔的背影,又郑重地行了礼,才转身离去。
而后几年,长公主凤栖梧平定藩王之乱有功,加封镇国长公主,而藩王手中权利越来越小,已然掀不起什么风浪,百姓渐渐安定下来,后续燕王雄才大略大刀阔斧的改革,澧国迎来了鼎盛之期。
此间事了,晏清按照既定路线,继续南下,并没有按照前两世一样前往蜀国,在蜀国客栈,释觉虽然会受伤却不至死,关键是言喻也会在那时候接掌门令前往蜀国,两个想要避开的人都在蜀国,晏清没必要前去。
斗转星移,又是一百多年晏清两市历练,心智自然非常人能及,于是很快突破到了炼虚期。一直南下到达南渊之后,晏清绕过西南的天魔宗,开始从南渊向西北而行,她记得,前两世,不管是释觉还是言喻,都未曾在邪魔被灭之前去过西北。
秋风萧瑟之时,晏清到了西岚国梨花镇。梨花镇顾名思义,镇上梨树遍地,只是深秋时节,落叶飘零殆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
晏清站在租住小院的二楼,临窗远眺,神色宁静,目光悠远,霞光漫天,落叶随秋风缓缓落下,草木凋零,与古朴的客栈相得益彰。
晏清又想起了释觉,想来此时的释觉,应当已是化神期修为,而且刚刚与灭进行了第一次交手,却落败受伤,到后方讲经布道外加疗伤。晏清陪着释觉走过这段路,知道他会从东部的邪魔之地一路向西南而行,自己向西北而行,怎么样都不会有交集了!
独自一人养伤,传经布道,慈悲又孤寂,惟愿君安!
秋风悲凉,难免让晏清伤怀,收起了行走世间的冷漠绝然之姿。窗户边纤弱柔美的身影,与枯藤老树,小桥流水,形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远远地有玩耍的孩童,愣愣地看着这画卷,手中的泥巴悄然落地也一无所觉,只是羞红了脸颊,看一眼同伴,又用互相打闹藏起那一份艳羡欣赏。
第二日,晏清行走闹市,放出炼虚期神识,探查有没有需要处理的事情,好在暂时并没有什么不平之事,正要收回神识,就发现远离镇子的河边,站着一女子,神情悲怆,泪流满面。
心下一凛,闹市中不好御剑,晏清一路飞奔过去,身上的黑金大氅像翅膀一样高高飘起,还有百米距离,眼看着那女子已经投入冰冷的河水里,晏清心下一急,更加不要命地狂奔,却见一人更快,就要下水救人,晏清一看,心里更着急,出声大喊,“别动,让我来!”
那人一时被喊得愣住,晏清边跑边解开大氅,已然到了眼前,大氅随手一扔,来人正好兜头接住,晏清一个猛子就扎进水里。
深秋的河水,冰冷刺骨,衣裙粘在身上让晏清行动受限,好不容易抓住了那女子,却被她推开,自己放任身体下沉,见状,晏清明白了她是存了必死之志,只能更用力地提起她,带了十分的怒气一样,狠狠地拽着她浮出水面,那女子却还在挣扎,晏清只能放出一丝灵力,化作绳索紧紧困住她。
上了岸,粗鲁地一把扯过自己的大氅,紧紧地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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