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最近怎么回事?这般避着你阿娘。再这样下去,你阿娘会伤心的。”真龙帝看不得儿子别别扭扭优柔寡断的模样。元鼎赶忙否认:“阿爹误会了,没有的事。”
真龙帝并不打算深究:“初一长大了,心思越发难猜了。既然不愿见你阿娘,为父只得多说几句。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宫外照着你的喜好,养了几个姑娘。如今到了选妃的年纪,抽空见见,给个位份,挑个良辰吉日抬进东宫。”
东宫女眷从高到低,依次为太子妃、良娣、良媛、承徽、昭训、奉仪。除奉仪外,皆有定员。
元鼎兴致缺缺,但不拒绝:“全凭父亲做主。”这话真龙帝不爱听了:“随意选了又不喜欢,蹉跎的是两个人。”
元鼎还是那句话:“儿子听父亲的。”真龙帝不想管了:“算了,这事儿还是交给你阿娘吧!”元鼎马上接了句:“好呀!”
真龙帝为了儿子薄如蝉翼的面皮,强忍着没笑出声:“行了,下去吧!”人不大,脾气不小,和小时候一样。
“初一那小子脾气越发大了,闹别扭多久了?要不是为父给他个台阶下,那小子说不准硬撑到什么时候?”
华自闲慢悠悠的喝着藕粉:“怎么?陛下心疼了?”真龙帝同华自闲分食一碗藕粉:“觉得新鲜罢了。”
华自闲慢悠悠道:“阿焉命太好了,看似洒脱是因为拥有的太多了,实则是个认死理、爱同自己较劲的孩子。暂且让他别扭着吧,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虽说是自己的孩儿,阿焉的天资悟性,远不及大哥。”
儿子都十五了,真龙帝哪里能看不出来?“我这也是被逼出来的,哪能让初一重蹈覆辙。晾着他也好。”
没过几日,皇后娘娘驾临东宫,太子元鼎匆忙相迎。“母后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儿子也好准备准备。”
华自闲问他:“准备什么?”元鼎措手不及:“准备阿娘喜欢用的点心。”华自闲笑他:“我们母子口味相同,还需特意准备?”
元鼎求饶:“儿子错了,还请阿娘恕罪。”华自闲提醒:“阿娘可不是好糊弄的。这种客套的借口,不要再出现了。”元鼎谨记教诲:“儿子铭记于心。”
华自闲喝着温热的羊乳心满意足:“这还是本殿下第一次来东宫,同紫微城也没什么不同嘛!”元鼎笑:“阿娘糊涂了,东宫同样属于紫微城,自然看哪都熟悉。”
华自闲闲聊说:“阿焉可知,你父亲不喜东宫,要不是你年岁日长,怕你多想,恐怕要荒废这东宫直到天荒地老。”
昔年变故,元鼎一清二楚。埋葬母亲的地方,以己度人,元鼎同样无法面对。元鼎理解父亲的心结,平日大多住在武城殿,东宫基本是个摆设。要不是主动请战被拒,元鼎也不会负气躲在东宫几个月。
元鼎惭愧:“是儿子让阿爹阿娘忧心了。”华自闲一脸坏笑:“换身衣服,陪为娘出宫一趟!”
元鼎意外:“出宫?阿娘想要什么,儿子愿服其劳。”华自闲一脸神秘:“不行,此事一定要为娘亲自出马才行!赶快换衣服!”说着便要动手。
元鼎狼狈的捂住衣襟,连连告退。华自闲逗他:“躲什么,为娘还给你洗过澡呢!要不要同阿娘一起鉴赏《洗澡图》呀?阿娘存了许多。”元鼎闷闷的声音传来:“阿娘您就放过儿子吧。”华自闲考虑说:“看你表现!”
马车停靠在储秀馆门口,元鼎赖在车上死活不下马车。“阿娘,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华自闲一脸坏笑:“我们阿焉这是害羞了?”
元鼎急忙否认:“才没有!”华自闲不信:“既然没有,赶快下车呀,磨蹭什么呢!”说完趁着元鼎不注意,将人擒下马车。
元鼎小可怜虽然经常见娘亲打拳,依旧没想到阿娘武艺这般好,轻敌之下,完全不是对手。被华自闲板着手,压着走进储秀馆。
早有女官等候在此,将母子二人带到以隐秘在竹林中的雅舍。华自闲率先进入偏室换衣服。元鼎等华自闲出来,依旧气鼓鼓:“怎么是太监的衣服?”
华自闲合理分析:“储秀馆里除了宫女、太监、就是教习嬷嬷。侍卫都在外院。突然出现个侍卫,不合适不说,阿焉你这头顶也要变颜色的。其实,装扮成宫女也不错,你小时候还穿过罗刹的裙装呢,很是好看,阿娘都画了下来。”
元鼎投降:“阿娘,您就放过儿子吧!”华自闲拍板:“寻讨洒扫宫女的衣衫来。”元鼎抱着衣衫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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