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宴日后的福气啊,还大着呢……”因着周寡妇的冷淡,赵大伯母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
好在她及时稳住了,并且立马就从言语中讨到了好。
就算周亭宴考中举人不是赵大伯教的那又怎么样?周亭宴的启蒙夫子可是赵大伯,之前考中秀才也全都是仰仗赵大伯的功劳。
难不成周亭宴眼下敢当着所有人的面不认赵大伯这个夫子?那才是忘恩负义,有/辱/名声。
赵大伯母就不相信,周家敢有人质疑她说的话,进而继续给她难堪。
不得不承认,赵大伯母这一招还是很有用处的。这不,下一刻围观不少乡亲都跟着点头,赞许起了赵大伯的才学是何其的厉害。
总算得到预期的回应和反响,赵大伯母别提多高兴了。
天知道自打赵明治科考失利回来县城,她有多长时间没有沐浴在周遭邻居的艳羡目光中了。
今日虽说是沾了周亭宴的光,可赵大伯母丝毫不在意。反正她说的就是事实,谁也别想跟她杠。
周寡妇不介意赵大伯母出这点风头。启蒙夫子再厉害,关系能比得过亲娘?
是,外人会因着赵大伯母的这几句话,跟着夸赞赵大伯。但也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等离开了县城,谁又认识赵大伯是谁?
反之,周亭宴的名声才是真的彻底被打响了,根本不消任何过度的张扬和强调。
如此一来,倒是显得赵大伯母有点像跳梁小丑了。
“娘,香香和甜甜哭了!”赵喜儿不是那种喜欢凑热闹的性子。是以外面极其吵闹,她也没有露面。
直到这会儿听到赵大伯母的声音,她才适时的开了口。
“来了来了。”周寡妇应着声,转身就走,半点没有继续理睬赵大伯母的意思。
赵大伯母猝不及防被冷落,洋洋得意的神色还没来得及收住,就这样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院子里也不是没有其他人在招呼客人。比如,就站在几步远位置的赵青山。
然而,赵大伯母已经顾不上了。
她也不乐意被赵青山招待,只觉得这是对她的羞/辱,是周寡妇和周亭宴母子两人故意在看她笑话。
对了,还有周亭宴呢!周寡妇人是被叫走了,周亭宴怎么没有现身?
想到这里,赵大伯母开始四下环视着寻找周亭宴的身影。
周亭宴今日不在家。或者说,他这会儿不在家。一大清早,他就被县老爷家的下人请去县衙做客了。
虽说周亭宴是在府学就读,随后考中的举人。但周亭宴祖籍在县城,他的功名无疑也是县老爷的政绩,县老爷怎么可能不重视县城这位唯一的举人老爷?
真要说起来,之前赵明治那档子事儿,县老爷之所以没有公开发难,也是看在周亭宴的情面上。
尽管不是很清楚周亭宴的亲事怎么会突然从赵大伯家的闺女换成了二房的堂妹。可赵大伯确实是周亭宴的夫子,赵明治不是嫡亲的小舅子,却也是隔房的堂弟。
诸多考量之下,县老爷这才高抬贵手,放了赵大伯一家一马。
否则,哪怕只是县老爷暗地里随意一句话,就足以让赵大伯一家再也别想在县城立足了。又哪里来赵大伯一家之后的各种折腾?
只不过赵大伯一家什么都不知道,还自以为是他们自家多么多么的厉害,这才侥幸躲过一劫,委实也是徒惹笑话了。
县老爷对周亭宴很是热情,态度也委实温和。
说起来县老爷很早就想见见周亭宴了。然而周亭宴自打考中秀才老爷之后,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
为了避免给周亭宴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县老爷这才打消了一开始的念头。
等到后面周亭宴的身体开始转好,县老爷都还没来得及得知消息,周亭宴人已经去了府学。
既然知晓周亭宴接下来还准备科考,县老爷自然不会多此一举的打扰周亭宴读书,这才一直拖到了今时今日。
不过,之前的错过或许就是为了如今更好的相见。若是早先见面,县老爷和周亭宴全无半点私下里的交情,顶多也就是公事公办的勉励两句,便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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