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连夜和温言回到x市,傅君在脑子里把岑明和刘渊的案件从头梳理了一遍。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要倒两遍,第一遍:刘渊是买家,岑明把东西卖给他。
第二遍:等到两个人被抓之后,刘渊变成主谋,岑明变成小弟,刘渊会提前吸食,而岑明并不吸食,所以作为小弟,没钱吸食只能打工,这样两个人的身份会更有说服力。如果是教唆的罪名,那么刘渊会受到更重的处罚。
第三遍:实际上岑明才是整个案件中最大的主谋,刘渊才是帮手,岑明的弟弟,岑良受到刘渊儿子,刘实的校园欺凌。为了母亲的病,刘渊还接受了岑明的帮助,所以为了还债刘渊协助岑明实施报仇计划。
审讯室里岑明点点头,“分析的很透彻确实是这样,所以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温言一脸的不理解,带着无可奈何又有点气愤的语气问他:“你才28岁又是算得上是个知识分子有大好的前途,你为什么不报警,警方会给你最好最公平的结果。你何必要这样?”
“是啊,我才28岁,你知道我名字的含义是什么吗?明,意思是光明的未来。我父母在我弟弟小时候相继离世,给他起名叫岑良。良,就是希望他能美好幸福的生活。”
岑明愣了一下继续说:“还有刘实,就是希望他能老实,诚实。”
“我和我弟弟相依为命,我就只剩这一个亲人了,你能明白这种感受吗?我发现我弟弟心理出了问题,他才支支吾吾的说自己被别人欺负了,但是他说他想休学自己调整一段时间,我就帮他办了退学手续。我弟弟说不要让我去找人家的麻烦,但是大概两个月之后我弟弟就喝农药自杀了,你们也看见了他现在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岑明眼里含着眼泪,想哭但是又想忍着,他抬头看着审讯室的天花板,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能透进来,过了很久才继续说:“后来我想找学校讨个说法,但是你们也知道学校拒绝了我,把我赶出来。我想放过他们但是谁来放过我啊,谁能放过我?”岑明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情绪突然崩溃。
“我连我弟弟那段时间遭受了什么都不知道!谁能放过我!”
“是,我确实,我确实可以报警,但是他们当时都还未成年,他们能付出什么,过两年不就又出来了吗?他们能给我的是什么,不就是道歉吗?我不需要道歉。他们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可以把整件事情带过了?那我弟弟呢。他这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他本来能够有幸福美好的生活,他不应该是这样。”
“所以我才把东西卖给他们,他们6个人加上刘实一共7个人,我只把东西卖给他们,看着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心里别提有多舒服了,对于我来说,他们只有过的跟我一样,跟我一样差,跟我一样痛苦这才算道歉。”
审讯里一片寂静,仿佛隔了一个世纪的沉寂,没有人知道该说点什么来打破这顿沉寂,最后傅君开口问了一句,“还有一个人,那所中学的校长。”
“我寄了快递,过几天那个校长的所有贪污证据都会送到m市政府的手里。我当然不能让他好过了。”
“东西为什么会装在你弟弟的药瓶里,而不是放在刘渊家里,既然你安排好了一切,东西放在刘渊家里不是更能洗脱你的嫌疑吗?”
“他家里有老人,万一被老人找到了,以为是什么药乱吃了怎么办。再说了,我也没想要洗脱嫌疑,等到他们一个个的都变成我想要的样子时,我自然就会来自首。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刘渊只是被我胁迫了而已,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岑明一开始确实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刘渊的,但是刘渊母亲知道他就是捐款的好心人时,她躺在病床上拉着岑明的手,岑明一低头看到的就是老人苍老的面容,脸上的细细密密的皱纹,老人一笑这些皱纹就堆积在一起莫名觉得慈祥。
她一直抚摸岑明的手,手上的老茧划得岑明的手背很疼,心里也很疼,疼的岑明几乎就要哭出来。
“好孩子,谢谢你帮我。这么多钱,你都捐给我了,你过也的不容易吧,”这是岑明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问他过的好不好。
“谢谢你啊,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岑明。”他的声音颤颤巍巍,另一只手死死握住衣角。
“岑明,是个好名字,光明敞亮。”
岑明在想如果他们的妈妈没有去世,是不是也会像刘渊母亲一样这么和蔼,但是应该会再年轻一点,那个时候自己有了一个干净体面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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