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
对这次突如其来的相见,卿有以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说实话,她并不讨厌白婳宁,即便是铭玖跟她交往的那段时间里,她也不曾讨厌白婳宁。
心理学有一个词,叫hostile,是指人们敌对某个人或某件事,而这种敌对往往是无条件或单方面的。
对卿有以来说,白婳宁最特别的地方就在于她让她提不起敌意。在向尧未描述白婳宁的时候,她曾管她叫小白花。朴素而无暇,常见却芬芳。在白婳宁身上,她看到了出身贫寒的自卑,也看到了想要改变自己生活的努力。
白婳宁的优缺点都清晰的落在了大学时期的卿有以眼里。这样一分为二的看待一个人,卿有以得出了她确实很平凡的结论。可她越是平凡,她越是不解,也就越是纠结。
是的,那个时候她有对铭玖的纠结,但却没有对白婳宁的嫉妒。嫉妒这种情绪更像是慢性传染病,经过了将近十年的潜伏,在她成为了铭玖的女朋友后,才悄悄的冒出头。
hostile,卿有以在心里拼写这个词。她知道,敌对的前提,是嫉妒。
“虽然现在才说好像有点儿晚了,但是……学姐,好久不见。”白婳宁扯出一个与她的着装不太相符的腼腆笑容。
“好久不见。”卿有以也露出笑意。她早已修炼的刀枪不入,别说现在在她面前的是白婳宁,就算是荷枪实弹的武装特警,她的表情都未必会动摇分毫。
话音落下,两人都是端起杯子假模假样的喝了几口以缓解话题无法继续的尴尬。
半晌,白婳宁说道:“我在附a大待的时间不长,能称得上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也就寝室的室友……还有学姐你。”
□□年没联系的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卿有以没接话,等她说完。
“说起来,关于我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白婳宁问。
卿有以说:“不算多吧,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也对。”白婳宁不算意外地点点头,又道:“但是关于你的事,我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是么。”卿有以摇晃着手里的杯子,若有所思。她虽然对白婳宁印象深刻,但对她们两个之间发生过的事,却忘的差不多了。
白婳宁见她靠着椅背,知道她对这场谈话兴致缺缺,于是放弃了继续东扯西扯,开始步入正题:“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当初为什么辍学,辍学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呢。看来是我自我意识过剩了。”
卿有以不徐不缓道:“原本想问的,但看你精神状态挺好的,想来是过得不错,就觉得没必要问了。”
“我还以为你不问,是因为你已经知道原因了。”白婳宁放下咖啡杯,看向她,“我回过岭鞍,知道你当初去支教的事,也知道你去找过我。村口小卖店的老板不是告诉你了么,我已经结婚了。”
卿有以没什么反应,说:“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一件事。”剩下的不过是已经证实和等待被证实的猜测而已。
卿有以想起了很多年前她去岭鞍时,卖店老板告诉她白婳宁出嫁的消息,想起了去年为她母校捐款的人和广为流传的捐款说辞。
很多线索串联在了一起。如今白婳宁坐在这里,也印证了她当初嫁的不错,这几年过的也不错。
白婳宁见她丝毫没有要探究的意思,一时间有些无措。她不自觉的咬了下嘴唇,说:“我其实还挺想跟你说说那两年发生的事的,但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毕竟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
卿有以轻声笑了一下,问:“什么算是值得自豪的事?考了第一名?当了班干部?进入了985或211?找到了月薪丰厚工作?如果是以这样的标准去定义自豪的话,那我们大多数人都挺平庸的。”
白婳宁看着她的笑难免恍惚。分别数年,但总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比如卿有以被自信支撑起的洒脱,再比如她自己极力掩盖但始终如影随形的自卑。
这些年她一直在做一件事,就是极力和过去的自己以及了解自己过去的人撇清关系。只有过去的阴霾被掩盖,她才能感到自己的生命中有阳光照射进来。
“其实我羡慕过你。”白婳宁说完自己就先摇头了,“应该说我曾经想要成为你。”
在大学时,卿有以几乎拥有着同年龄段女生所追求的一切——姣好的容貌,出众的能力和温暖的家庭。
网上曾流行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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