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门响了两声。
姜菀虚着声音说了声“进来”。
门推开,床头灯的光晕将那道清冷峻拔的身躯照亮。
是沈清淮。
“醒了?”沈清淮走到床边,他把房间里的灯打开,又将一杯温水放在了床头柜上,“饿么?”
姜菀摇摇头,巴掌的小脸瞳浅唇淡,看上去苍白又脆弱,像是只断了薄翅的蝴蝶。
“教父,麻烦扶我起来一下。”
沈清淮弯腰,手臂穿过她的脊背,轻微用力把她半抱起来。
姜菀心里错愣。
她刚才.好像说的是“扶”,不是“抱”吧?
沈清淮寻了个椅子坐在姜菀床前,他盯着她那条被纱布缠裹的手臂看了几眼,平静的语调带着微不可察的起伏,“上午在孤儿院,你见到了什么人?”
姜菀埋在被子下的另一只手紧了紧.
片刻,她眼神自然避过沈清淮的目光,将在赌场偶遇“小元”的事情跟他全部交代了。
“小元?”沈清淮念着这两个字,“赌场里上上下下都是晏清门的人,而晏清门里又没有你说的这个人。”
“教父的意思是”
“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知道了。”姜菀端起他搁在床头的温水,抿了口,是甜甜的蜂蜜味道,“那教父呢?”
沈清淮看着她。
姜菀又咽了一口水,水湿润了她的唇,“我可以相信教父么?”
她话里透着脆弱无助。
沈清淮对上她的目光。
雾气湿漉,清纯至妖。
上午那颗化在嘴里草莓的味道,还有她对他说的那句话始终徘徊不散。
“沈清淮,其实你也很幸福的。”
“教父现在,不是也遇到了我么?”
沈清淮指尖酥麻,那种酥麻颤栗直击内心,逼迫他和自己此时此刻内心的想法对峙。
他现在幸福么?
或许吧。
但他不配得到幸福。
“我”沈清淮淡淡道,“也不要信。”
他的话太过坦诚直接,姜菀一时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脚伸出来。”
姜菀一顿,“什么?”
“早上在商场的时候,不是崴到了么?”沈清淮把口袋里的化瘀药酒拿出来,“下午医生来给你看枪伤的时候,我忘记告诉他你脚裸也被扭到了。”
这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连姜菀自己都不记得!
再说,其实也没多疼的
看着他眼中的坚持,她到嘴边想拒绝的话又咽下。
姜菀乖乖把小脚给伸了出去。
男人宽大的手掌将她纤弱的脚裸包裹。
“疼的话,就告诉我。”
疼,姜菀是没感受到。
她只感受到男人搓弄自己脚裸肌肤时带来的那种炙热滚烫,像是一把火。
“崴伤的地方会有淤血。你现在手臂不方便,如果没把淤血揉开,可能还会去医院。”沈清淮语气停顿两秒,又说,“你眼下跟在我身边,去医院那种人多的地方也不太安全。揉开就好了,疼就稍微忍耐一下,不要闹人。”
闹.闹人?
这词儿被沈清淮用的让姜菀竟觉得很羞耻。
不过也没什么好羞耻的,毕竟她在沈清淮眼里就跟小孩儿一样!
行。
他还真把她当小孩子看是吧?
“教父~”她靠在身后的枕头上,声音娇软,带着勾,“其实一点儿都不疼的就是被教父揉得太舒服。”
沈清淮动作猛地僵住。
“教父.”
沈清淮把少女受伤的小脚放好,“抱歉,我借用洗手间洗下手。”
他蓦地站起身,平静的眼底只剩下慌乱.
浴镜前,男人双手撑在洗漱台两侧。
急促的水流声冲淡了闷重的喘息。
片刻,他把手放在凉水下冲洗,冰冷的温度让他的身体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刚才是在做什么?
甚至还在心里辩驳替自己开脱?
水柱里,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被用力搓红,直到有了刺痛才停下。
沈清淮把水龙头拧紧,他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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