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太多。可能,希腊人从来就没有变过吧。”
王大喇嘛的早年,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神学教育,而是在民间到处游荡,说难听点,其实跟卖艺要饭,区别也不大。他也没有专门研究过哪种典籍,反而三教九流,什么都参加过。到最后,神学水平还是很糟糕,参加教会的补习进修班,都没好多少。不过,倒是认识了一堆江湖人物,对于如何吸引观众、如何跟其他乡野僧侣抢生意,也有充足的经验。
“你看刚才这幅图也是,反正和原著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他又回到刚才《天父大战勒托》的图画旁:“本来那个神话里,也不是这么亲自动手的吧。而且无论怎么看,这妇人也不是个古典时代女神的样子。相反,这身衣服,还有匕首和毒药,给人感觉就是个刻板印象级别的希腊贵妇……当然,这种画也不是追求还原,让不怎么识字的人,也能看懂意思,就可以了。”
当年秦始皇统一文字,难度反而没有很大。因为各国文字,虽然写法有所不同,但其实都是一个东西。从后世出土的竹简看,秦国在南方,接收了大量原楚国的官吏。而这些人,学习秦国文字,使用秦国格式的公文,前后只花了几个月,就都磨合好了。可见,文字差别并没有那么严重,各国行政机构的运作模式也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在王大喇嘛的指导下,各地教会都组织了一些会乐器的教士,不拘泥于具体的形式,能一起搞出个调调就行。这些人四处演唱,很快就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这些有用么?”脱欢对此还是缺乏概念。
这其实也是一种传统了。最晚在汉朝的时候,官府就开始在显眼地方的墙上,书写法令,以此向往来民众进行宣传。这个习惯,之后一直延续下来。等到纸张发明之后,又多了张贴告示的方式,花样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简便。
“这就是方便信众理解的。你说的太形而上,人家也不懂。贴近大家生活,大家才能更容易明白啊。”郭康又解释道:“总之,也不是什么神学上的大问题。”
狄奥多拉点点头,勉强接受了。
“你怎么关注这个方向去了……”狄奥多拉连忙提醒他。
“现在凑了八个了,等凑齐十二张图,我就找人印一批黄历去。”他对脱欢说:“出征这一路,正好都散发出去。”
看完了这一圈之后,郭康心里大概也有了数。
“你看她,演赫拉估计都不用化妆的。”他指了指狄奥多拉:“这段时间,我天天看到她,莫名其妙地就追着其他姑娘打。跟神话里的希腊娘们一个样子……”
“我们现在这些名字,也是如此。叫长生天,难道就不行了么?当然不是。刚建国的时候,咱们也这么用过啊。只不过,元朝天天喊长生天,让这个名字和他们绑定了。大家一听,就觉得是个元神,不是普世的称呼。我们才在平日的使用中,进行了规避。”
而希腊戏剧也是如此,哪怕被视为通俗、乃至低俗的喜剧表演,依然成本过高。大都的市民固然可以隔三差五去看看,但在大部分地方,也得很长时间,才能见一次巡回演出的剧团。而因为成本问题,这种剧团的表演,自然也不可能太好——只要有机会,有才华的剧组家和表演技术优秀的演员,肯定还是要去大都这种更富裕、人口密度也更大的地方。
但是,这边就不行了。各地的方言千奇百怪,从克里米亚草原到希腊山区,差距大的离谱。绝大部分地区根本没有什么文字,有文字的地方也不怎么好用。写一大段文字公告,当地人就没一个能看懂的。哪怕这些年,朝廷一直在努力推广,很多人的文字水平也很有限。
“这好像是个希腊神话吧。”郭康想了想,回答:“说是有个妇人子女很多,就向这个女神吹嘘。”他指了指图画:“结果女神很生气,把她的儿女全都杀死了。设计师大概是改用了这个故事。”
“行了行了,这边还有几张呢。看完之后你们再吵,我还得给王师父写个反馈去。”郭康制止道。
他特别青睐郭康,也是这个原因——他一直觉得,郭康在这方面有天赋。要真正继承先师衣钵,把教义继续发扬光大,还得看他。
“旁边不是写了么。”脱欢指了指卷轴角落的一行小字:“《天父大战勒托》,大都印刷厂制。”
在作画方面也是如此。为了满足这些要求,教会养了一大帮专门作画的师傅。但王大喇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希望他们能多出一些作品。
在王大喇嘛看来,这里头根本没什么玄机。因为民间绝大部分人,对教义就没有什么理解,能区分不同教派都不错了。向他们宣传,不需要讲那些精深道理。相反,要点就只有两个:一个是热闹,一个是新奇。
这个观点,得到了不少高级教士的支持。只是,佳作的创作,从来都是需要时间的,赶得太紧,可能反而设计不好。而紫帐汗国建立以来,重视耕战而轻视艺术,就没有有意地培养过这方面的人才。受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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