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来没有气得如此失态过。
气什么?气她竟然敢拒婚?
多没道理,她不嫁,不正是成全他与他的好表妹吗?
冷静下来,殷蕙擦掉因为想念儿子而落下的眼泪,等了会儿,见魏曕还在那里站着不动,殷蕙想了想,走到飞絮身边,看着他道:“既然你我一样,那回来就是回来了,过好眼下便是,以后三爷是三爷,我是我,你我互不相干,还请三爷别再过来……”
她还没说完,魏曕转了过来,目光如冰,又仿佛灼灼:“互不相干?成亲十年,我自认没有苛待过你,何至于你连衡哥儿都不要了,也要拒绝这门婚事?”
虎毒尚不食子,她那么疼爱衡哥儿,竟能舍下衡哥儿而不嫁他,该对他有多恨?
魏曕不明白,他做了什么,竟让她如此恨他!
换个时候,殷蕙一定会被这样盛怒的魏曕吓到,可魏曕那句“自认没有苛待过她”的话,竟把她逗笑了。
迎着魏曕愤怒的目光,殷蕙心里也燃起了一把火,一条一条地列举起来:
“你是没有苛待过我,你只是把我当个暖床的,除了夜里需要我伺候,你白日可与我多说一句话,我生病的时候,你可关心过我?”
“你是没有苛待过我,你只是瞧不起我,瞧不起我的家人,父王都陪郭夫人去过郭家,我是你的正妻,你可能连殷家大门在哪都不知道吧?”
“你是没有苛待过我,你只是在心里藏了一个好表妹,只是在我傻乎乎地以为你会对我一心一意时,一声招呼不打地就带了个表妹回来,让我被全府下人看笑话!”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魏曕,你冻了我十年,凭什么还指望我高高兴兴地嫁给你!”
明明很愤怒,殷蕙的脸上却都是泪。
积压了十年的委屈,终于有机会朝罪魁祸首道出来。
而魏曕的愤怒,则被她的眼泪一滴滴浇灭。
他没有只把她当暖/床的,他把她当妻子,当家人,夫妻俩再加上衡哥儿,是他最重要的家。
他没有瞧不起她,也没有瞧不起她的祖父,只是年轻时好面子,等他能够从容时,殷墉不在了,他也没有机会再陪她回去。
这两点她可能不知道,她有理由怨他,可他何时在心里藏了一个好表妹?
“阿蕙,我……”
“别这么叫我,只有祖父可以,我跟三爷不熟!”
殷蕙发泄完了,抓住马鞍就要上去。
魏曕几步跨过来,在殷蕙抬腿的时候抓住她,重新将人拉了下来。
殷蕙冷冷地瞪着他。
魏曕看着她道:“别的你可以误会,但我对表妹绝无私情,纳妾只是因为……”
殷蕙不想听,可魏曕不许她走,她挣不过他,只能定在原地,被迫听完温如月在绍兴的凄惨遭遇。
听到魏曕说他本意是想让温如月陪她作伴,这可真把殷蕙逗笑了。
“我宁可养只乌龟解闷,也不需要这样的伴。”
推开魏曕的手,殷蕙嘲讽道。
魏曕:“好,是我想错了,可我对她只有兄妹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殷蕙:“随便你们什么关系,反正都与我无关,你们一家皇亲国戚,上辈子是我高攀了,这辈子我想换个活法,还请三爷成全。”
魏曕皱眉道:“你就不想想衡哥儿?”
殷蕙笑了,看着他道:“你也是孩子,如果母……温夫人有机会离开王府,你希望她继续像鸟一样关在燕王府,还是希望她海阔天空?”
魏曕抿唇。
殷蕙再度上马,扬长而去。
魏曕看着她的背影,可惜小路太短,转眼她就不见了。
魏曕一个人在山里待了很久,等他回到燕王府,其他几房已经都吃过午饭了。
魏曕没有去侍卫司,回了澄心堂。
勉强吃了饭,魏旸来了。
魏旸刚刚从徐王妃那里出来,平时不会擅自离府的魏曕突然一去很久,徐王妃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叫魏旸过来问问。如果王府有麻烦,那她该知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