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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六元,这几天如花美眷在侧,是不是有点乐不思蜀了……啊,想到贺兰小姐竟真嫁给你了,我、我……”
“婚宴那晚,我陪一位同乡彻夜烂醉,他可给贺兰小姐写了几十首情诗呢……霁安你别误会!放心,贺兰小姐一首都没收。”
还有些比较不要脸的,干脆直接说些浑话。
“陆兄,洞房花烛夜滋味如何?”
“霁安,虽说你年纪轻轻,但也不能太空耗啊,须得节制,免得像通政司那位晁大人一样,刚过而立就不行了。来,为兄这里还有些药丸,和一册秘而不传的养身之法,保证你金枪不倒。要价不高,只收你一两银子。”
陆无忧温和笑笑,一概看似诚恳地敷衍过去。
就连他的上官,翰林院侍读学士兼掌院沈大人都揶揄道:“陆编撰你要是身体还有不适,也可再多请休沐两日,左右我们这也不算太忙。”
翰林院因为其升迁渠道安逸稳定,且大都是自矜的读书人,相对官场风气不太重。
陆无忧这边应付完,那边就又遇到了林章。
还没等林章开始眼神复杂,陆无忧先走过去,道:“那日我与贺兰小姐不过是演戏,为让康宁侯二小姐死心,如此看来确实效果不错,只是望少彦莫要误会。”
林章吃惊道:“……?竟是如此。”
陆无忧道:“平日里我对贺兰小姐恭恭敬敬,绝无半分冒犯。”
林章顿觉惭愧,道:“原来竟是我误会了霁安,可……贺兰小姐怎会愿意配合,她还、还……费那么大力气划船。”
陆无忧道:“她说正好想锻炼一下。少彦兄,你对她或许有所误解,她其实平日里相当结实。”
林章被陆无忧的用词震在当场:“结、结实?”
陆无忧想着正好也顺便让他死死心,便继续道:“对,昨晚我还看她在练形意拳。”
林章恍恍惚惚:“……”
陆无忧见忽悠得差不多了,便打算走,不料,又听见林章犹豫不决道:“……霁安,我还有个问题。”
他驻足道:“嗯?”
林章垂下眸子道:“我知道这话我来问甚为不妥,可……可你真的现在还是对贺兰小姐无意吗?”
这话的确问得很不妥,陆无忧挑着眉,思忖怎么回答能他死心得更快些,心念一动便道:“不,新婚夜后我改主意了,贺兰小姐确实是绝色,我毕竟是个男子,少彦应当懂得。如今我已然真心把她当我的夫人看待。”他还好心地拍了拍林章的肩膀道,“少彦兄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尽早成亲为好。”
林章退了两步,脸上是真实的一言难尽。
陆无忧这会同情心缺缺,他俩熟归熟,先前也确实有点对不住林章,但他娶都娶了,林章再惦记着,就有点不上道了。
林章果然也意识到了,道:“我知道了,往后我不会再提了。”
陆无忧刚好找到机会把他很久之前想说的那句话说了出来:“大丈夫何患无妻,你也别一棵树上吊死。”本来他还想说那位魏二小姐瞧着也还……不过觉得有点缺德,便没有说。
到了点,陆无忧下衙回府,刚松了松官服襟口,便见青叶迎上来,这会门口有人,他道:“大人回来了?这就叫厨房上菜。”
陆无忧随口道:“夫人呢?”
青叶小声道:“……在检查屋顶漏不漏水。”
陆无忧:“……?”
他绕到屋后,就看见后面搭着梯子,贺兰瓷这时候倒还知道换了身耐脏的黑衣,在屋顶上不知捣鼓什么。
陆无忧把下面的人撵走,撑着梯子往上一攀,两脚踏空而上,便踩着屋檐,站到了贺兰瓷旁边。
贺兰瓷见他飘上来也不吃惊,满意地打量着这个屋顶,道:“我检查过,缝隙都填严实了,应该不会漏。”
陆无忧此时表情一言难尽地类似林章,他叹息了声道:“叫别人上来看不就行了。”
说着,他一把抱起贺兰瓷,从上面飞下来。
贺兰瓷站稳后,解释道:“至少让我看看正常好屋顶是什么样的,方便以后……”
陆无忧有些嫌弃地看着一身灰,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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