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喷血的人,正是蒋诗诗。
这可把马车内的侍卫吓傻在地。
“殿下!”马车外,黄得昌见车帘染上了许多点点,还以为是侍卫给太子拔箭后所溅的血。
裴玄凌:“孤无妨,是蒋良娣吐血了。”
听说是蒋良娣吐血,黄得昌脸上的担忧一点都没少。
这一次,蒋良娣又无意间帮殿下避祸了。
若不是蒋良娣肚子饿,又肠胃不适,太子殿下体恤她,临时改了道,这才只对上数百蜀地护兵。
否则的话,殿下如果走的是官道,对上了蜀王和上万护兵,只怕殿下...还有他们这些人早已命丧黄泉了......
马车内,裴玄凌将女人放在榻上歇着。
他也顾不上自个肩上的伤了,直接命令那侍卫,“你赶紧给蒋良娣瞧瞧,看看她是怎么一回事!”
裴玄凌还是头一次见女人吐血吐得这般狠!
那侍卫只好上前,隔着手帕给蒋诗诗诊了许久的脉象。
良久后,侍卫犯难地说:“殿下,蒋良娣这脉象实在太古怪了,既不像是受伤导致的,也不像是生病,想必是属下医术不精,实在瞧不出病端来......”
原本以为太子会骂他是庸医,没想到太子只是给蒋良娣盖上了被子,就说:“既如此,你便给孤处理伤口罢。”
紧接着,侍卫在药箱里找到了小刀、纱布、药水...等医用工具,就开始给太子处理伤口了。
侍卫先是帮太子把箭拔了出来,那箭头带钩,撕扯下来一小块皮肉。
裴玄凌不去看自个的伤口,他只是咬着牙,视线落在榻上的女人脸上。
女人被他保护得很好,身上没有一点儿伤。
起初他还以为她受了内伤,所以才吐血吐得如此厉害。
可侍卫却说她脉象古怪,他便知道她是老毛病犯了。
如今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蜀地,否则一旦被蜀王那上万护兵追了上来,只怕他们都要命丧于此。
也只有等离开蜀地后,他才能让底下的人给她熬青黛开的那些药了。
接下来,侍卫将小刀放在油灯上烧得滚烫,帮太子剔除了一些烂肉。
甭管伤口撕裂的多痛,还是剔肉时的巨痛,裴玄凌都一声不吭,任由侍卫帮他处理伤口。
而且,看着躺在榻上的女人,他似乎已经感受不到痛了。
甚至,看到女人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比他自个受伤还要难受......
**
这一次,由于剧透惩罚太严重了,蒋诗诗半昏迷半醒。
没那么难受的时候,她还能整日昏迷。
一旦身体难受时,她就呈半昏迷状态。
三日后的清晨,昏迷中的蒋诗诗五脏六腑好似绞在了一起,疼得她神情痛苦,眼眸呈半闭合状态。
裴玄凌坐在马车里看书,见女人手指微动,脸上的表情也动了,还以为她醒了,不由得低声问:“醒了?”
然而,女人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不过,女人粉唇动了动,只是说话的声音太小,他根本就听不清。
裴玄凌只有蹲到女人塌前,将耳朵贴到女人唇边,才听见女人一个劲地说:“难受...我好难受......”
“......”裴玄凌听了后,忙问:“难受,哪儿难受?”
“头好晕...浑身酸痛...五脏六腑痛得好似有人用刀在剜我的肉,浑身从里到外都疼得难受...哪哪都难受......”
“我就是不想殉葬而已,想殿下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怎么就这么难...我真是太难了...我再也不想这么难受了,呜呜呜......”
昏迷当中的蒋诗诗,只有些许微弱的意识。
此刻的她,身心饱受剧透惩罚的折磨,迷迷糊糊中,情绪几近崩溃。
看着女人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蛋,以及因为痛苦皱成一团的小脸,裴玄凌一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这几日以来,她经常这般半梦半醒,一看就是痛得狠了,从昏迷中变成了半昏迷状态。
想必她一定很难受吧...否则也不会这般。
裴玄凌:“......”听见女人半昏迷时所说的胡话,裴玄凌越发认定他猜得没错。
看来她无意间给他和家人朋友剧透,是会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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