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起初只是晨省时神神叨叨,渐渐的,开始自说自话,之后便开始疯疯癫癫的了。
因为她的情况特殊,未免她说胡话丢了皇家的脸,阮侧妃和蒋诗诗直接把苏侧妃禁足在寝宫,再不许她出来丢人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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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过,一眨眼就到了三月。
建元帝的病情,已经到了油尽枯灯的地步。
整个太医院都说了,皇帝顶多还有一个月的活头了。
三月二十九日清晨,昏迷了好几日的建元帝突然清醒过来,人也瞧着比往日精神。
素来没胃口的建元帝,一大早起来,相长东就喂他喝下了一大碗粥。
一碗粥喂完了,相长东笑着问:“皇上可还要再喝些?”
“不了。”建元帝靠坐在床上摆手。
既然皇帝不吃了,相长东把碗勺往床头的柜子上一放,就坐在床边给皇帝按摩腿脚。
同时在心里想,趁着屋里头没人,他该如何提醒皇上,西部那边调查太子的结果出来了。
这些日子,皇上病得糊里糊涂的,许多事情若是没人提醒,根本就不记得。
然而,还不等相长东开口,就听建元帝主动提起来了,“朕前阵子让人调查太子谋反一事,可有结果了?”
“奴才正准备同您说这事呢。”相长东从袖口取出一封信,递给了建元帝,“这信前阵子就从西部飞鸽传来了,那时您昏迷不醒,奴才便一直帮您好生保管着。”
穆王党虽掌控了宫中局势,但他们的手暂时还伸不到皇帝这儿来。
“......”建元帝接过信封,拆开后看了看。
顿时,瘦得骨头突起的褐黄色脸庞立马就垮了下来。
然后,他突然问:“现在什么日子了?”
“回皇上的话,今儿是三月二十九日。”
“这就三月底了?”建元帝挑眉问:“朕记得...安嫔正月就该生了吧?”
“是的,正月底的时候,安嫔娘娘生了个小公主。”
听说安嫔生了个女儿,建元帝嘴角微微上扬。
男人问了些安嫔的情况,才道:“那丫头朕还没见过,让人去趟长乐宫,叫安嫔抱着孩子过来给朕瞧瞧罢。”
相长东:“是,奴才这便退下,去长乐宫请安嫔娘娘。”
“好了,朕有些乏了,想歇会。”建元帝摆摆手,“没有朕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搅朕。”
相长东应下后,就把内室的门带上了。
待相长东退下后,建元帝手脚迟缓的下床,来到了内室的书案前,找到笔墨纸砚,坐在书案前写字。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写好后用玉玺在上头盖了玺印。
等到墨水干了,便折好放进了袖袋里,再把桌上的笔墨纸砚放回原位,回到床上躺下。
刚躺下,建元帝就觉得脑袋昏昏欲睡。
可他不敢睡,因为他还没等到安嫔,他怕自个这一睡便是几日后。
更怕这一睡就是阴阳永别,再也见不上安嫔母女俩最后一面。
他就这么强撑着精神,直到外头有几个人影在晃。
透过雕花纸窗,他看到了相长东的影子,也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倩影。
于是,他微微击掌,相长东就推门进来了,“皇上,安嫔娘娘带着小公主来了。”
建元帝:“宣她们进来罢。”
“安嫔娘娘,皇上让您进去。”相长东把安嫔母女带进内室。
他来到床边,扶着皇帝靠坐在床头,又给安嫔母女俩搬了圈椅在床边,就退下把门给带上了。
此刻,建元帝靠坐在床头,浑浊中还带着些许精光的眸子正盯着安嫔怀里的襁褓婴儿,“听闻你早就生下这孩子了,可朕今儿才想起你们母女两个,你不会怪朕吧?”
“皇上说的哪里话,您都病成这样了,心中还能记挂着我们母女俩,妾身已经很感动了。”安嫔听说了,皇帝一昏迷就是好几日。
便是醒来,许多事也未必记得。
可这个时候,他还能记得她和孩子,着实不易。
“自打这孩子出生起,朕还没见过她,你将她抱近些,让朕好好瞧瞧......”
安嫔索性坐在床边,面对面抱着怀里的孩子给男人看。
建元帝身子微微前倾,眉目难得透着老父亲的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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