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潇南之后,还要去哄温梨笙。
不过作为两个孩子唯一的长辈,这些事也只能落在他头上了。
温浦长在谢潇南这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退,前往温梨笙住的宫殿去了。
不巧的是温梨笙这是难得出去玩,时隔那么久重获自由,她玩了好长时间才回来,得知温浦长在殿中等了许久,只随便洗了把脸和手就去殿内找爹。
温浦长等得都打起瞌睡来了,一听到温梨笙进殿,这才惊醒,抹了一把口水道:“怎么才回来?”
温梨笙笑着凑到他面前:“这不是也没人告诉我你来了吗?否则我指定马上跑回来,不会让爹等着的。”
温浦长听她嘴甜,面上浮现笑意,对她道:“这些日子休养得如何?皇宫住着可是无趣?”
听他这样一问,下一句就好像要提出接她出去了,温梨笙顿了一下,就道:“还成吧,就是有时候嗓子还有些不舒服,可能是那两个月一直再喝封嗓的药遗留的问题。”
温浦长皱了下眉:“那你定要好好吃药,千万别因为药苦就偷偷倒掉。”
温梨笙的药已经没有起初喝得那么频繁了,也就两天才喝一回,且只有半碗,所以她每回都是乖乖喝光。
她应了一下,问道:“爹,你这次进宫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啊?”
温浦长晓得她机灵,自然也不再打哑谜浪费时间,于是从身后拿出一个长盒子,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温梨笙抬手摸了一下,长盒子呈木青色,比手臂还要长不少,一掌宽,上面有极为漂亮的雕花,里面放着的似乎是什么贵重东西。
温浦长道:“打开来瞧瞧。”
温梨笙心道难不成这是她爹送给她的礼物?只是这种盒子能装什么东西呢?
她将锁扣打开,一掀开木盖,就见里面放着的是一幅很大的画卷,上头系着红绳,一股檀木混着墨香扑面而来。
她不明所以的将画拿出来,入手颇为沉重,还需两只手捧着。
“动作轻点,别碰坏了画。”温浦长也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于是她拉开红绳,将画慢慢展开。
这幅画卷比平日里街头上看到的那些要大不少,只有在画馆里才偶尔能看见这种尺寸,不过一般都是挂在二楼的展柜里,不允许触碰的。
徐徐展开之后,她就看见画上既不是大山江河,也不是花鸟树木,而是一个姑娘。
且只一眼,温梨笙就看出这画上的姑娘,长着与她一模一样的脸。
画中只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树枝上打了个秋千,那姑娘身穿杏黄色的衣裙,长发结辫系着蓝白的丝带,正荡着秋千。
笑容灿烂,五官清晰,每一根发丝,每一片衣角好似都在荡秋千的时候被风卷起,活泼而生动,好似跃然于纸上。
温梨笙发出一声惊叹,对这画看了许久,才说道:“爹,你这是找谁画的,也太像了!”
“这幅画,是皇上所画。”温浦长说。
“皇上?”温梨笙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瞪眼看着他:“你、你是在诓我吧?”
谢潇南竟然会画她?还画得这般厉害?这怎么可能啊?!
温梨笙再仔细将画一看,就见画上的场景其实就是梅家酒庄的那棵百年老树之下,她在那里打了个秋千,沈嘉清走之后她便闲着没事跑去那里玩。
可是那个酒庄从来没有住过人啊,谢潇南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温浦长沉沉地叹了口气,而后才说:“你不是想知道皇上当初为何会起兵造反吗?今日我便将缘由告诉你,但在此之前你要起誓,不能将这些事告知第二个人。”
温梨笙见父亲神色严肃,也不由心中一紧,按照他说的起誓。
随后宫门紧闭,一盏烛灯置于桌上,父女俩对坐许久,从白日说到了晚上。
谢潇南从书本里抬起头,觉得脖子有些酸痛了,于是搁下笔打算休息一下,将守在外面的太监唤进来:“温丞相可出宫了?”
太监答:“回皇上,丞相大人去寻了温主子之后,便一直在寝宫里尚未出来。”
谢潇南看一眼天色,暗道两人说什么,竟然说了怎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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