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自吹自擂,盲目自信,她敢说,只要主考官足够公正严谨,头名解元绝对是她的囊中之物。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举人,她可能犹豫再三也未必会在这时候拿出方子,但解元便不一样了。
乡试第一,必然会进入很多人的视线范围,比如由各部官员或者翰林学士担任的主考官,比如由当地知府或者行省长官担任的监考官。
无亲无故的,他们或许不会成为李俏俏的倚仗,但只要进入他们的视野,于李俏俏来说,就是有了机会和保障。
老百姓为什么怕有权有势之人,因为有时候他们即便身怀冤屈也投诉无门。
来到封建社会,李俏俏当然也怕遇上这种事,所以,她一门心思地往上爬。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她能找到门,只要她能让门里的人看见她,她便能在最恶劣的情况下,反败为胜,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是她在人世间游荡千年的收获,更是她身处逆境时逆流而上的勇气和底气。
当然,如果只是为了保全她自己,她可能根本不需要参加科举,不需要煞费苦心地布局谋划。但她想保全的不单单是她自己,还包括她身边的每一个亲人、朋友、属下……
而李俏俏选择在这个时间教授小毛酿酒,一是因为时机成熟,二是因为她手里的银子确实不多了。
卖老虎那两千多两银子,又是置地,又是买房,又是开酒楼,加上这几年吃吃喝喝各方面的开销,还剩下三四百两。
三四百两,听起来好像很多,但实际上,根本经不住花,尤其是后头,她还要去京城参加会试与殿试。
李俏俏早就想好了,到时候要带着袁长山一起去。
因为按照以往的惯例,殿试放榜后,她不是被留在京城当官,就是被派遣到地方上任。反正,不管是哪种,应该都不方便回去老家绕上一圈。
所以,进京赶考的时候,干脆把袁长山捎上。到时候,她去哪儿,袁长山跟着她去哪儿。
如果留任翰林或者进入六部,那肯定要想法子在京城买个宅子。
京都居,大不易。
京城自古就是寸土寸金的地儿,想在京城买套像样的一进小宅,少于千八百两根本拿不下来。
如果外放为官,穷家富路的,多点银子趁手也好。
不能贪污受贿,不能搜刮民脂民膏,又不想过穷日子,所以还是得想法子赚钱。
晚间正是酒楼最忙的时候,招呼完李俏俏和袁长山,小毛赶紧干活去了,心想,越是东家来了,自己越是得好好表现。
主仆三人点了四菜一汤,李俏俏还让小二给袁长山上了一壶桂花酿。
在家的时候,袁长山每天晚上都要小酌一杯,李俏俏觉得问题不大,所以都由着他。
她还没成年,为了健康发育,平日里几乎滴酒不沾,今天倒是特意抿了两口,尝了尝味道。
唔……淡的很,还不如青岛啤酒,顶多三四度的样子。也就袁长山这种不胜酒力的人会醉倒,换个稍微大点酒量的人,估计喝到尿频也醉不了。
三人吃完,桌上的菜还剩下一些,李俏俏让小毛给她一个食盒,把剩菜打包带回去给春生。这孩子在路上啃了两天的馍馍,让他也吃点好的换换口。
临走前,李俏俏去柜台结账,小毛说什么都不收,“这顿饭我请了,你好好考试就成了。”
李俏俏懒得与他争,收起银子,直言道,“这附近的宅子你可熟悉?我打算明天去牙行赁房子,就在这附近,到时候,天天到你这儿来蹭饭吃酒。”
小毛抚掌大笑,“那敢情好!我家旁边有个小院最近正在招租,明早店里没事,我带你过去看看。”
小毛现在虽然不做中人了,但还是会格外留意这方面的信息。一呢,是职业习惯,二呢,有些客人有时候会打听这些。他免费给人提供信息,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客人得了他的好,自然会常来。
对于小毛这一点,李俏俏心里颇为赞许,心道,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错。
吃饱喝足,回到客栈。
春生吃饭,冬生找小二哥要了两个足盆,去柴房烧了热水,端来给袁长山和李俏俏泡脚。
等泡完脚,洗完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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