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宁映雪想了想,只要能干脆利落地分家,财物上也没必要掰扯太多,就算分到的东西少一点,她一个现代人,还不会赚钱吗?于是又退了一步:“家中除了大房二房居住的几间屋子以外,还有奶奶居住的正屋、我们现在呆着的堂屋,灶房和放杂物的柴房。大房二房各自居住的屋里东西各归各的,其他几间屋子我们都走一遍,指着实物分吧?”
赵氏觉得这样也好,免得大房偷偷占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一大群人乌泱泱地朝着正屋走去。
一走进这间屋子,宁映雪眼前自动浮现出许多场景,放电影一样的出现了很多宁老太太生前的画面,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宁老太太的日常衣物用具之类在办丧事的时候就当做随葬品放进棺木里了,屋子里显得有些空荡。随着屋子主人的逝去,往日的欢声笑语也一同逝去了。
赵氏一进屋直奔床头而去,从放枕头的位置拿起了一个匣子。
众人看着它被打开,是装钱的匣子。大家一起清点了一遍,宁家办完丧事后,竟还剩七百六十八两六百三十五文。
赵氏一手叉腰:“逸哥儿,咱们宁家现在共十口人,大房只有三个孩子,我二房却大大小小足有七口人,这银钱当然应该分二房七成。”
宁映雪冷冷看了她一眼,一句“全家的家当都是我爹挣的,你怎么好意思要七成银子。”怼了过去。
赵氏自觉理亏,却不甘心少分,于是两手叉腰大声道:“不管怎么说,二房七个人,大房只有三个人,二房应该多分!”
宁映雪冷笑道:“二房已经占了房子,银钱上还想占大头,你怎么好意思?”
赵氏不甘示弱:“二房七个人,大房只有三个人呢!”
宁映雪翻开账本:“当初起宅子的时候,花了足足三百六十多两,既然宅子归二房了,起宅子的钱当然也要算进去。宅子钱加上现银一共一千一百二十八两,两房对半分是五百六十四两。也就是说,大房拿五百六十四两,剩下的才应该归二房。”
赵氏一听,坐到地上开始撒赖:“二房七个人,如今没一个能挣钱,银子少了,根本养不活一大家子人!婆婆刚刚去世,若是你宁真逸逼死二叔一家,让婆婆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那就是你宁真逸不孝!”
“笑话!”宁映雪被气笑了:“按照嫡长子继承制,爷爷去世时,宁家的财产就有至少七成归我爹了,二叔只能分爷爷财产的三成。可惜啊,爷爷去得早,也没留下什么东西。该分给二叔的份,早就被他吃完了。如今我就是一个字儿也不分给二房,也属合理合法。二叔从襁褓婴儿被我爹抚养长大,整整十八年的养育之恩,不指望你们二房报答,你二房三年的抚养费,我也不用你们补交,如今还给你们分一份家产,你们就偷着乐吧!我爹在时,你们二房一大帮人都是靠我爹养,我爹自己乐意我一个晚辈当然不能说什么。可如今我爹不在了,你做长辈的总不会腆着脸要我一个晚辈替你们养孩子吧?”
赵氏又把双手叉到腰间,正想撒泼,一旁李家大舅李一金冷冷地哼了一声:“厚颜无耻!”赵氏一顿,回头看了一眼门口拿着农具的李家众人,又看了看自己一家子残疾的残疾,年幼的年幼,终于怂了。
宁文瑞用他不是非常好的算术算了半天,发现银子直接三七分,二房能拿二百三十两,若把宅子折算进去对半分,二房只能拿二百零四两,最终选择了银子直接三七分,大房七,二房三。
宁真逸懒得扣零头那几文钱,拿走了五百三十八两。宁文瑞和赵氏一算发现自己多拿了四百四十五文,赵氏一脸的喜出望外,拢一拢收进了怀里。
宁映雪顺势提出,既然二房占了房子,那家中办丧事时候的人情往来应该归二房。
当时家中办丧事,乡里乡亲的来吃席都各自送了东西的。这份人情本就应该有机会的时候还回去。现在宁家的房子归了二房,那人情也该归二房还,这很合理,没人提出异议。
分完银钱,再分首饰。老太太床头的妆匣子打开,里面除了日常戴的一些镯子钗子以外,还有一块极温润、通体雪白、细腻如羊脂的玉佩,是宁家祖上传下来的。
赵氏看到它,立刻就说要这块玉佩,别的都可以给大房。
宁映雪冷笑:“这是家传宝玉,不传长房长孙,传给二房,像话吗?”
赵氏还要再争,宁映雪又来了一句“你都占了屋子了,还好意思占传家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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