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不服,两手叉腰又想说话,宁映雪只好使出杀手锏:“传家宝给二房的话,那宅子要归大房。你带他们搬出去,刚才分的银子我们可以互换。”
赵氏一哽,转头看了看二房几个站都站不稳的大大小小,又看看从头到尾提着农具凶巴巴地站在门口的李家众人,只好败下阵来。
宁映雪收走玉佩直接挂到脖子上。这家传宝玉本来就该交给宁天良,是宁天良说宁老太太掌家,家传宝玉先由老太太收着,等以后李氏掌家的时候再交给大房,才有了今天这事,否则家传宝玉有他只会花钱的二房什么事?
赵氏恹恹地连着其它首饰一起收走妆盒,看起来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并在接下来分东西的时候嚷嚷着家传宝玉的钱要用这些家具来抵。
宁映雪懒得看她那副小家子气的样子,转头从老太太床头的暗格里摸出了装地契的匣子。房子说好了归二房,房契先给二叔,剩下的三十亩田地对半分。
赵氏本来觉得自己只拿这点家具,却被拿走了家传宝玉实在亏,一看田地也不是三七分,大房三二房七,而是对半分,顿时觉得宁真逸实在心黑,又想作妖。然而宁真逸用懒洋洋的腔调说了句:“家里的东西明明都是我爹挣的,二房一家子对家里一点贡献都没有,只会花钱,真是半亩地都不想给啊……”
赵氏想起“卖掉”的威胁,顿时不敢说话了,现在还有十五亩地拿,若再多废话,万一宁真逸反悔,一亩地都不给,那二房真的才叫亏大了。宁文瑞憋得脸都青了,然而跟赵氏一样,一句话都不敢说,默默地接过了宁真逸递过来的地契。
宁映雪愿意跟二房平分田地,当然不是因为她大方,而是担心万一田产给二叔分太少,回头他们一家坐吃山空,最终恐怕又要来找自己闹妖。现在对半分,以后就算他们想作妖,道理律法都不站在他们那边,甚至连宁真逸的名声都不会受损,也就翻不起什么浪花。
宁映雪数了一半的田契交给二叔后,将剩下的田契连着匣子一起塞进怀里。那个匣子是沉香做的,乡下人没见识,看不出来,只知道这个匣子闻着怪香的。一屋子人只有宁文瑞看出来这匣子掺了某种香料,不过他到底还是见识少,并不知道这到底多值钱,也就没有多话。
宁映雪自然是没有这个鉴赏能力的,但她有原主的记忆啊,家中有什么家当,宁天良父子俩是一清二楚的。赵氏表示,那个匣子怪香的,想要。宁映雪随口一句:“要匣子可以,刚才多给你们的那四百四十五文交出来。”打消了赵氏的念头。她就是看准了赵氏贪婪短视还没见识,刚才才故意让二房多拿那几百文钱的。
这个匣子也是祖传的,匣子里有个夹层,里面放着府城一处房产的地契。这套房子是宁天良今年放假前置办的。
宁天良和宁真逸父子俩都是秀才,当年院试的排名也都靠前,宁真逸更是小三元,父子俩在府城的柳怀书院念书,而宁文瑞还只是个童生,府城的书院都不收。
宁老太太张氏本来想着,若宁文瑞今年考中了,就可以去府城求学,哪怕进不了柳怀书院,府城其他书院也不错,到时再说房子的事也来得及。若是提前说了,小儿子却没考中,那他岂不是更没面子了?哪知没等院试开始,她先意外身亡了,最终全家也只剩下宁真逸知道那套宅子的事。那套宅子既然也是宁天良挣的,宁映雪收起来便一点都不心虚。
分完正屋的东西,一群人又去了堂屋。堂屋里的东西一目了然,也就是一套桌椅、三面墙上挂的画、墙角两盆兰花。
宁映雪以“我爹画的、奶奶种的,留个念想。”为由要走了画和兰花,并且说家具可以都归二房。
赵氏表示满意,便宜二叔也是一脸满意的神情。
其实画轴是空心的,里面藏着宁老太太娘家家传的医书,因为老太太娘家没人了,也没什么传男不传女的废话了,便被老太太带着嫁到了宁家。
但宁家是耕读人家,崇尚的是圣贤书。士农工商,大夫是“工”,地位比“士”低太多了。
宁老爷子不允许儿子学医,宁天良也没有违背宁老爷子的决定,以至于宁文瑞根本不知道自己老娘的嫁妆里还有医书。
至于两盆兰花嘛……
土里一共埋了十块小金砖,这十块金砖是宁家祖上攒的。先祖曾说过除非实在过不下去了,否则轻易不要动它们。宁家子孙世世代代都在念书,还真没有人混到实在过不下去的程度,于是这十块金砖也一直没有动,一直放在嫡长子们手中一代代传下来。
比较重要的东西都分完了,剩下厨房、柴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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