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眼里,他江栗哪里是皇后, 哪里是丞相,他只是陆慎司身旁的一条狗。 陆慎司一个称谓就触到了江栗的痛点, 江栗的脑袋是被迫扬起来的, 眼泪顺着眼尾不甘心地向下滑去。
江栗还生着深褐色的刀疤的喉咙在不安的颤抖, 在陆慎司阴翳的压迫注视下, 他用他干涩的声音, 痛苦地承认了自己卑微: 我
是我不配。”
没有人能理解他到底有多渴望陆慎司的认可, 让他亲口承认他不配,比用刀插入他的喉咙, 还要痛得多。
可是这件事就是因为他心软, 他既失去了陆慎司的信任, 还把自己的嗓子毁了,又亲手灭了自己满门, 因为心软他让自己落了个难以两全的境地。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江栗的眼泪总是不能落个痛快, 他被迫高仰着头,眼泪噙着眼眶下, 蓄成了一滩暗流,把眼中清净搅了个翻天覆地。
“像我这样的怪物,就该死在那天晚上。”
见江栗陷入了浓浓的自我反省中,陆慎司 的口吻却突然软了下来, 他弯下腰改用手去捧起江栗的脸。
一个吻轻柔地落在他的喉咙上,吻在了 像是一条蜈蚣盘踞着的伤疤上。
“会痛吗”陆慎司关心他。
江栗摇头,没有说话。的手指按在江栗的喉结上, 他的手指像那一日的剑般尖锐, 冰冷的触感让江栗的身体剧烈颤抖。陆慎司放开了江栗,他站起了身,负过手, 用着怜悯的目光恩赐般的给了江栗一个眼神, 悠悠地感叹:有我会收留你了。”陆慎司的这句话完美的拿捏了江栗缺爱的心理, 江栗的脸上肉眼可见地变得兴奋,变得无法自控, 细长的眼眸也睁得圆圆的,像个小孩得到了他最喜欢的奖励。
“你知道的,那么多人里,我只在乎你。”陆慎司的话语像是锁链,锁住了江栗的心, 关进了用虚假的爱意构筑出来的黑盒中, 每一次陆慎司打开盒子放出一线光,都会让江栗感激涕零,感恩神明的恩赐。可江栗忘了,那些光本该就是他应有的, 不应该是赏赐。 就在江栗快要完全沉浸在陆慎司虚假的话语中时,出现了一个 身穿白衣的公子,他怯懦地站在门口, 双手捧着一个毛茸茸的死物豆大的滚烫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滑下。
“太子殿下,我的小鸟死了。”那人说。 江栗的眼眸瞬间清醒, 他皱着眉头去看那周身单纯干净的白衣公子, 嫉妒的阴霾逐渐升起,遮住了满眼的爱慕。陆慎司坐回了椅子上, 撑着头恢复了慵懒的模样,随意地答道: 那白衣公子却摇了摇头,一边哭一边坚定地说:
“你可以多杀一点,取毛,做一顶漂亮的帽子。 ”江栗故意这样说, 好吓唬这个看起来很单纯还很好欺负的公子哥。
想必这人就是陆慎司迎娶的那位小厮, 还是以正妻的名义/ \抬大轿娶进门的小厮一一宁白。
他不配,他怎么配得上至高无上的太子殿下, 天下无人配得上。
果不其然,宁白被吓得瞳孔抽,动, 眼中泪水淌得愈发剧烈。
“你不会觉得你自己很残忍吗”宁白没走, 望着江栗,用他清澈的想法指责江栗的恶毒。 然起身,冲到了宁白的面前, 把他按倒在墙上, 盯着他脸上下打量了一遍。
不如我好看,不如我有用。江栗抽出了一把刀, 银色的刀光闪过宁白的眼睛, 他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刀光穿过他的发间,插进了墙壁里, 被割断的碎发飘飘忽忽地落到了地上。 江栗低声念道:“只要是我想要, 杀一个和杀一百个没有区别。” 陆慎司只是坐在那,甚至还诡谲的笑着, 以一种观赏性的打趣眼神审视着他们二人。 江栗见宁白害怕了,自己也满意的笑。除了宁白在哭,所有人都在笑, 好似他是这里的异类。
宁白抹着眼泪,哆哆嗦嗦地跑走了, 还不忘带走他那只无辜的小鸟, 以防被江栗扯光羽毛。
可就在宁白消失在视线里的下一秒, 陆慎司突然变了脸,像是戴上了恶鬼面具, 阴恻恻地敲打着江栗的理智,“他是我的人, 你哪来的胆子吓他”
江栗却没再跪下,反倒是转过身, 坚定地望着陆慎司,执拗地说: 陆慎司翘起了一只腿,手搭在膝盖上, 指尖意味不明地敲打着。
他在等江栗下跪认错,可直到眼中耐心耗尽,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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