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抬。

 徐晋声音又轻又柔，和千年前一样，带着宠溺的哄，“你要是生气了，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别不要我！”

 程鸢把头埋的更深了。

 徐晋轻轻抓着她的手，“鸢鸢，我等了你很久。我活着的时候等你，死了也在等你。”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死了之后，在地府见面的。”

 “你答应过我的。”

 程鸢缓缓侧头，只露出一双诡异的瞳孔，看向同样是魂魄状态的徐晋。

 他还是和千年前一样，惯会哄人！

 “你是徐晋吗？”

 “我是！”

 “你能……一直都是徐晋吗？能永远只是徐晋吗？”

 徐晋声音更加柔和了，“我能。只要鸢鸢你想，我就能。”

 程鸢又缓缓垂眸，“如果你做徐晋，解希就会死。”

 “我不在乎！”

 “解希有父母，有兄弟姐妹，还有未婚妻……徐晋，解希就在你的魂魄里，你现在只是把他压制了。”

 “你的这副魂魄里，不仅仅有徐晋，还有解希。你问过他了吗？”

 问过另外一个你吗？

 他会答应吗？

 他会为了一个千前根本就不认识的女鬼，而放弃家人，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吗？

 徐晋：“……”

 他刚想说自己就能做决定。

 可是对上了程鸢的视线。

 他如果只是徐晋，就无法替解希做主。

 他如果能替解希做主，那他就不只是徐晋。

 “鸢鸢，你还是那么聪明。”

 程鸢转过头，闷声道，“因为我还是程鸢啊！当然还是和从前一样聪明！”

 徐晋看着程鸢的后脑勺，眼中痛苦不已，“去问问大师，有没有办法！”

 “解希是解希，徐晋是徐晋！我不想做解希，我只想做徐晋！”

 “鸢鸢，徐晋永远都只想做徐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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