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蜂鸟:迷案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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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第一现场,那么这里就应该是移尸现场。死者身上穿着睡觉时候才穿的棉布衣服,说明死者可能在睡眠的时候遇害,那么死者的家很可能就是凶案的第一现场。把尸体运到这个偏僻的污水池里,说明凶手对这里比较熟悉,知道这里很少有人来,也知道污水池的臭气可以掩盖尸体的腐败气味。这里车辆进不来,需要徒步扛着尸体进来,藏匿尸体的过程很费劲,凶手在路上被发现的风险也很大,所以第一现场离这里应该不远。另外,这也说明凶手和死者应该熟识,才会这么大费周章隐藏尸体。”
“嗯,远抛近埋。”冯凯认可道。
“非常好。”顾红星不知道是在表扬卢俊亮的分析,还是赞同冯凯的总结,说,“只要搞清楚尸源,我觉得这案子就会很快水落石出了。小卢你接着说,法医方面你更精通。”
“法医方面,高度腐败的尸体,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卢俊亮挠挠脑袋说,“如果按课本上来,这个季节形成巨人观,应该至少有五天的时间了。其他的,看不出啥了。”
“那你下一步还得干啥?”顾红星此时俨然是一个严格的师父了。
“解剖尸体,看看她是生前掉进污水池的,还是死后抛尸体的,进一步确认移尸的行为。”卢俊亮说,“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损伤。”
“很好,这些事就交给你了。”顾红星欣慰地笑了笑。
冯凯心想,那个年代的法医还真是不容易,连个助手都没有,就要独立解剖这么臭的尸体。
“尸源,你去找?”顾红星抬头看着冯凯,问道。
“得嘞!这就去!”冯凯高兴得一蹦三尺高,从卢俊亮手上拿过食盐袋,在自己的手背和脸上抹起了食盐。
重新回到造纸厂门口,已经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冯凯骑着摩托车,带着一名派出所的民警来到了造纸厂附近的一个村落,在村子的一个小饭店里,一人吃了一碗面条。
“我的同事已经在查这里的失踪人口了。”民警一边吃,一边说,“但我看啊,他们分析得不一定对,这个村子不大,也就百余户,这要是哪家人丢了五天,还不早就去我们派出所报案了?”
“不是他们分析的不一定对,而是你的思路没打开。”冯凯说,“如果是独居,没有家人,是不是就没人报案了?另外一种情况,如果是家人自己作案,是不是也不会报案?”
“那也总有邻居什么的吧?”民警说,“这个村子我了解,那些没有亲戚邻居的外乡人,也都在造纸厂上班。要是他们丢了,旷工也没人说吗?如果是家人作案,那也瞒不住啊,毕竟其他亲戚也会发现人失踪嘛。”
“首先得知道,哪些人是独居的,这是我们第一步排查的重点。”冯凯说,“尤其是你说的这些外乡人,我们要一个个去走访一下。”
“独居的女性,没有家庭的外乡人,也就五六户吧。”民警用手掌擦擦嘴,说,“走,我带你去。”
冯凯跟着民警在这个范围并不算太大的村落里穿梭着,连续走访了三户,当事人都在家里,并无异常。但是来到第四户门口的时候,冯凯发现了异常。
这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小房子,院子很小,房子也很小。院落里,除了正中的一间大约20平方米的平房,就是角落里用砖头砌了半人高的半露天的厕所。
院门没有锁,冯凯和民警两人推门就走了进去。院子里很冷清,正对面的房间大门敞开着,能看见里面凌乱的床铺。
冯凯喊了几声,发现没有人应答,连忙走到房间的门口去看。
房间里的陈设也很简单,除了那张看起来有些凌乱的床铺,还有一个五斗橱、一个大衣柜、一张写字台和一个床头柜。房间的另一角是一个土灶台,灶台旁边有一张小方桌。
小方桌的上面放着几个碗碟,被一个竹篾编制的盖子盖着。冯凯掀开盖子,发现碗碟里的剩饭剩菜已经长霉了。写字台上摆着一摞各种样式的笔记本,都被翻开了,凌乱地堆在那里。
“找到了。”冯凯说,“这户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死者。”
民警也知道冯凯说得有道理,现场有翻乱的痕迹,剩饭剩菜无人收拾,这户主人肯定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失踪了。
“你带锁了吗?”冯凯问道。
“锁?我为什么要带锁?”民警诧异道。
冯凯指了指院门外,此时已经有村民在门口翘首往内窥探了。
“得保护现场啊。”冯凯说。
“啊,对。”民警走到写字台边,想翻动那一堆杂物,找找看有没有门锁之类的东西,却被冯凯喝止了。
“什么年代了,还没有现场保护的意识吗?”冯凯说。
民警更诧异了:“什么年代?八十年代啊。我们找锁,不就是为了保护现场吗?”
冯凯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连忙岔开话题道:“你要是把现场翻乱了,还留下了你的指纹,甚至擦去了凶手的指纹,那再锁门还有什么意义?保护现场,首先就是我们自己要注意啊。”
“哦,那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她家的锁放在哪里。”民警无措地说道。
冯凯低头想了想,又走出了院门,看看院子的大门,发现大门上是那种比较老式的锁环。两扇门上各有一个铁质的圆环,用一把锁把两个圆环锁在一起就能达到锁门的目的了。
“走走走,我们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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