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胸口插着一把折叠刀。”
“你不是想蒙我吧?”
“他真的死了。”
和户骗他说,我是医生,不会搞错的。
“既然他身上插着刀子,那就是被人捅死的吧?”
“我觉得他自杀的可能性非常低。自杀一般会有犹豫痕,但死者身上完全没有这种类型的伤口。而且拿刀自杀的人也不太可能选择捅胸口的方式。应该是他杀,不会有错的。”
说完这句话,和户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表现得太冷静了。面对一具死于他杀的遗体,却丝毫不显慌乱,天知道劫匪会不会看出他是搜查一课的探员。警察的身份一旦暴露,必然会对劫匪造成无益的刺激,所以这是和户无论如何都想避免的情况。
不过,劫匪似乎没有对和户的过分冷静产生疑问。
“他杀?到底是谁干的?是你们中的一个吗?”
包括和户在内的四名乘客都说,不是我。
和户说道:
“这个人坐在从后往前数第三个座位上。而车尾有洗手间。凶手肯定是假装去上洗手间,接近他的座位,然后捅死了他。凶手本打算在大巴到达终点之前,找一个车站悄悄溜走,没想到你在他开溜之前劫持了大巴,害得他逃不掉了。”
“这凶手可真倒霉。”老人家说道。
劫匪突然皱起了眉头。
“怎么一直有东西在响啊,‘嗡嗡嗡’的!”
“死者戴着的耳机在放音乐呢。”
“给我关了!”
和户照做了。
“趁这个机会,大家都做一下自我介绍吧?”职场精英模样的女士说道。
“自我介绍?”劫匪瞠目结舌。
“对啊,接下来可能有很多事情要讨论,不知道谁叫什么名字多不方便啊。”
“好啊。”瘦弱青年点头道。老人与和户也表示赞成。
“是我提议的,就从我开始吧。我叫小日向怜子。”
老人说道:“我叫高野幸三。”
青年说道:“我叫町田新介。”
和户说:“我叫和户宋志。”
“你呢?”小日向怜子毫不畏惧地向劫匪发问。
“我不想说。”
“不想说?只让我们自报家门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知不知道这辆车现在是谁说了算!”
“你要是不肯说,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呢?要不叫你‘杰克’?”
“杰克?!”
“你不是劫车[1]了吗,所以叫杰克。”
劫匪毫不掩饰对这个称呼的厌恶。
“算了,我叫中山,中山浩一郎。”
“哟,好名字啊。”
听到这话,劫匪满脸通红。
町田新介问中山:“这辆车要去犬吠埼是吧?”
“对。”
“那得开好一阵子才能到,为什么不利用这段时间把凶手揪出来呢?”
“揪出凶手?”中山目瞪口呆。
“嗯。发生了这种事,肯定是睡不着的。现在又是晚上,也没法欣赏窗外的风景。除了找凶手,也没有别的事情好做呀。”
“找凶手,不错啊!”小日向怜子的口气,就好像她在点评简报中提出的创意。
高野幸三表示:“我也赞成。”
“你们几个好像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啊。”中山脸色一沉。
“哎哟,我们找凶手碍着你啦?”
“就是,对你又没什么影响。”
“请在一百字以内阐述我们不应该寻找凶手的理由。”
中山被他们呛得一时语塞。
“行吧,随便你们。”话虽如此,可是看中山的表情,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同意。
和户心想,看来是华生力起效了。
“那就请大家听听我的推理吧!”町田新介缓缓道来,“我的推理很简单。如果一路坐到终点站,遗体就一定会被发现,而车上的乘客也一定会被怀疑,所以凶手绝不会坐到终点站,必然会在终点站之前的下客点下车。换句话说,凶手买的是终点站之前下车的车票。所以,我想检查一下各位的车票。”
那口气像极了乘务员。
乘客们掏出车票,相互检查。只有一个人不坐到终点站鸟羽巴士中心,车票上分明写着倒数第二站:伊势市站前下客点。
那张车票的主人,是小日向怜子。
町田新介说道:“你就是凶手吧。”
3
“荒唐!”职场精英冷笑道,“因为这种连推理都算不上的推理就认定我是凶手,未免也太可笑了吧。再说了,在大巴上行凶这件事本身就奇怪得很。”
“怎么奇怪了?”
“大巴上是有监控摄像头的啊。一看录像,不就知道谁接近过被害者了吗?录像铁证如山,耍提前下车这样的小伎俩根本毫无意义。”
“也许凶手不知道车里有摄像头呢?”
“一个打算在大巴上行凶的人总会提前做做功课吧?一查就知道车上有摄像头了啊。”
“……”
“由此可见,凶手并没有预谋。这起案件是突发性的,是冲动的结果。”
“可这么解释也有说不通的地方啊。如果凶手是一时冲动,那就说明他随身带着折叠刀。也就是说,凶器是他心爱的随身物品。照理说,凶手是不会让它就这么插在遗体上的,肯定会收回来。毕竟他对刀是有感情的,而且平时经常触摸,说不定会在某些地方留下指纹。可刀还插在遗体上,这说明刀是专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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