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行凶准备的。事先准备刀具,正说明凶手是有预谋的。”
“没错,提前准备折叠刀,说明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犯罪。但是在装有摄像头的大巴上行凶,又体现出了突发性与冲动性。两者之间存在一定的矛盾。可以通过这个矛盾推导出的答案只有一个。”
小日向怜子环视在场的其他乘客。
“折叠刀原本是为另一项犯罪行为准备的。由于在大巴上突发的某种理由,凶手才用那把刀杀害了被害者。”
“另一项犯罪行为?还能怎么犯罪啊?你不是说大巴上有摄像头,不适合作案吗?”
“所以另一项犯罪行为很有可能是只能在大巴上实施的犯罪。”
“只能在大巴上实施的犯罪?”
“劫车啊。”
包括和户在内的其他乘客都不自觉地望向中山。劫匪皱起眉头:
“喂,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用作凶器的折叠刀原本是为劫车准备的。”
“我都有这玩意儿了,还要刀干什么!”
说着,中山挥了挥手中的枪。
“对,你有枪,所以不需要刀。”
“少给我绕圈子。你刚才不是说刀是为劫车准备的吗?”
“你有枪,所以不需要刀;但你的同伙没有枪,还是需要用刀的。在日本很难搞到好几把枪,所以只能委屈同伙用刀了。”
“同伙?”
“劫匪还有同伙?”
“是、是谁?”町田新介急忙问道。
“就是被害者啊。”小日向怜子朝死者所在的座位扬起下巴。
“你怎么知道?”
“如果同伙是被害者以外的人,而刀子还插在遗体上,那就意味着此时此刻,同伙手里没有劫车的武器。但同伙甘心放弃武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照理说他是一定会拿回那把刀的,可他并没有那么做。因为同伙已经死了,没法拿回小刀了——综上所述,被害者很有可能就是同伙。”
“那好端端的同伙怎么就变成了被害者呢?”
“内讧嘛。被害者是劫匪的帮凶。眼看着就要动手了,同伙却发憷了。再这么下去,同伙就会沦为累赘,甚至妨碍计划的进行。于是凶手一不做二不休,用同伙的刀捅死了他。”
“你竟然怀疑到我头上了!”中山瞪了小日向怜子一眼。
“没错。你命令我们换座位的时候,被害者没有照办。你一会儿嚷嚷‘听不到我说话吗’,一会儿又说‘你去给我叫醒他’,但那都是演出来的,以便掩盖你杀了他的事实。”
“我没杀他!”劫匪矢口否认,脸涨得通红。
“杀人犯一开始都是这么说的。”
“我发誓,我真没杀他!你们可以去翻他的东西!如果他是我的同伙,总能翻出些劫车要用的工具吧!”
乘客们面面相觑。毕竟普通人对搜查死者的随身物品这种事还是比较抵触的。和户提出:“我来吧。”身为搜查一课的探员,这是他做惯了的工作。
“把你找到的东西都大声报出来,让我也听到!”
“好。”
和户翻了翻被害者的旅行袋,但包里只有换洗衣服和一些寻常的旅行用品,并没有用来劫车的工具。
“瞧见没!他不是我的同伙!所以杀他的也不是我!”中山说道。
和户注意到,被害者穿在开衫下面的长袖衬衫的胸前口袋里装着车票。车票标明的下车地点是终点站鸟羽巴士中心。车票背面有一抹淡淡的血迹。莫非是被害者被刀刺中之后,还伸手摸过车票?
被害者有一部智能手机,但处于锁屏状态,无法操作。锁屏壁纸是一张照片,照片中的被害者和一位女士并肩站在一栋三层小楼的大门口。门口上方挂着“野佐综合医院”字样的牌子。被害者特意站在医院门口拍照,说明这家医院可能就是他们家开的。
和户逐一汇报了他发现的这些细节。因为这些发现,说不定能成为推理的线索。
4
“看来我劫车的事情还没曝光……”中山看着手机喃喃自语,“新闻都没报。”
町田新介摇头道:
“不,也许警方已经知道了,只是要求媒体暂时不要报道而已。大巴不是没在池袋站东口停吗?当时有个乘客没上成车。他一旦向大巴公司投诉,公司就会立刻发现这辆车偏离了既定路线。”
“就算能发现车没在既定路线上,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哪儿吧。”
“只要大巴被N系统[2]的摄像头拍到,就能立刻锁定具体的位置。”
“管它呢。只要能去犬吠埼看一眼日出,我就心满意足了……咦?”
中山看着手机屏幕,呵呵一笑。
“新闻说有个男的在东名高速的海老名服务区往停着的大巴泼汽油,被警察抓了。那人叫村下宣一,据说是一家投资基金的总裁。什么世道啊,疯子可真多。”
沦为劫匪口中的疯子,那位总裁怕是也委屈得很。
“打扰了,我也想到了一种推理,不知各位是否愿意一听?”
司机突然开口,让和户吃了一惊。中山一脸的不爽,说道:
“你不会也觉得我是凶手吧?”
“不,我要告发的是另一个人。”
“那就行,说来听听。不过千万不能疏忽行车安全。”
“那是当然,安全第一是我们公司的一贯宗旨。”
看来司机也受到了华生力的影响。
和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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