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了它的右半边。床的左端——即枕头所在的床头紧挨着落地窗的右端。面朝院子而立,只见右手边靠墙放着衣柜,后侧靠近走廊的墙边则放着书桌。地毯上除了五个血淋淋的十字架,并无其他痕迹。
“得赶紧通知老板的妹妹……”帚木说道。
亚美却道:“他妹妹不会也遇害了吧……”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和户等人赶往敏子的房间,他们敲了敲门,竟然真的无人应答。开门一看,只见身着睡衣和睡袍的敏子仰面倒在眼前。和户立刻冲了过去。
她的左胸被染成了黑红色,还有一个洞口。看来她也死于枪击。把遗体翻过来一看,背后并没有创口。可见她的情况和哥哥略有不同,子弹没有贯穿。她似乎没有留下任何讯息,也许是中枪后当场死亡了。
不远处的地板上躺着一把贝雷塔手枪。枪口装有消音器。这似乎就是凶器。
和户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说轮舞庄的老板和他的妹妹被谋杀了,并简要描述了现场的情况。最后他补充道,自己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探员。接线员表示,会立即派调查组赶往现场。
2
四人也不能一直留在遗体所在的房间,便去了餐厅。
就在这时,和户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请问是警视厅的和户警官吗?”
一接电话,那边便是震耳欲聋的声音,惹得和户不禁皱了皱眉头。
“是的……”
“我是青井署的,敝姓东田,负责指挥本案的调查工作。是这样的,通往案发现场的路被堵住了……”
另外三名住客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由于东田的嗓门实在太大,他们都听见了。
“是因为下雪吗?”
“不,雪在零点左右就停了,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不幸的是,那一带发生了山体滑坡。据说那条路要等一整天才能恢复通行。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您帮忙保护一下案发现场,再做些初步的调查?……”
“好的。”
“还有一件事要知会您。您说被用作凶器的手枪是装有消音器的贝雷塔,对吧?”
“对。”
“不瞒您说,我们辖区在五年前发生了一起运钞车抢劫案,当时的犯罪分子使用的就是装了消音器的贝雷塔。两名犯罪分子袭击了一辆载有三亿日元的银行运钞车,用装有消音器的手枪射击,使多名警卫身受重伤,然后夺车而逃。后来,我们在距离现场两千米远的地方发现了被抛下的运钞车,但车上的三亿日元已经不见了。不难想象,他们在逃跑前把钱转移到了另一辆提前停放在那里的车上。贝雷塔不同于托卡列夫,在日本国内的流通量极小。所以,本案使用的贝雷塔手枪极有可能是五年前用于运钞车抢劫案的那把。”
“也就是说……”
“本案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五年前抢劫运钞车的犯罪分子。话说,民宿有没有外来人员入侵的迹象?另外,有没有住客在今天早上突然失踪?”
“没有住客失踪。至于有没有外来人员入侵,我还没有调查过,现在不好说……”
“那能麻烦您调查一下吗?”
和户答应下来,挂了电话。
“我去检查一下民宿周围的雪地,看看有没有凶手留下的脚印。”
和户话音刚落,来栖便说:“我们也一起去。我还没完全相信你的说法,眼下还是得盯着你,免得你破坏证据。”
四人回到各自的房间,穿上大衣和羽绒服,在玄关集合,然后一起来到室外。
民宿的西侧紧挨着断崖,露台也是朝断崖突出的。崖体几乎垂直,足有三十米深。要从这一侧逃跑,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露台上系一根绳子,仅靠手臂力量速降,可行性着实很低。而且凝神细看,便知断崖下的雪地上完全没有脚印。于是一行人从民宿北侧绕去了位于东侧的停车场和院子。积雪之上,不见一个脚印。一行人继续前进,经由民宿东侧,来到南侧。那里也没有脚印。
没有脚印——这个事实意味着什么?四人陷入沉默。他们走回民宿,来到餐厅,一路无言。和户开口说道:
“在刚才那通电话里,那位姓东田的刑警告诉我,雪是午夜零点左右停的。如果老板和敏子女士是在雪停之后遇害的,那凶手就一定在我们之中。”
“要不大家都回忆一下昨晚最后一次见到老板和敏子女士是在什么时候吧?”帚木提议。
和户、来栖秀树和帚木晋平在昨晚七点来到餐厅用晚餐。民宿提供正统的法式晚餐,敏子掌勺,海江田伺候客人用餐。和户与另外两位住客在此时初次见面,随意交流了几句。来栖说自己开了一家补习班,帚木则自称是钢琴调音师。他们都是来滑雪的。和户也做了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公务员,也是来滑雪的。三人都是首次入住轮舞庄。这顿晚餐大约吃了一个小时,之后三人便回房去了。
到了晚上十点,三人又来到了休息室。因为他们听说,休息室的吧台从十点开始提供酒水。海江田当起了调酒师。窗外的院子正下着雪。三人喝着酒,心情甚好。
片濑亚美在十点半左右来到民宿。她把一辆越野车停在院子的停车场,然后走进休息室,没有和三人说一句话,而是独自坐在角落里,喝起了威士忌。
到了晚上十一点,敏子过来换班。海江田说:“抱歉,先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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