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凶手真这么干了,一旦有人发现老板房里的画被人换过,就能立刻查出是谁换的。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凶手特意把自己房里的画换到了老板的房间,又把老板房里的画换去了空房,再把空房的画挂到自己的房间——像这样轮换了一下。接着,凶手用血在地毯上画出了虚假的死前留言,把老板的房间伪装成了案发现场。”
“你的意思是,那五个十字架……”
“它们没有任何含义。凶手不过是随便画了些似是而非的符号,看着像死前留言就行。他只是想伪装案发现场而已。”
“没有任何含义……”
“有了这个假设,就能推导出敏子女士遇害的理由了。她当然知道每个房间挂着什么样的画啊,一看就知道老板的房间、凶手的房间和空房的画被人换过。为绝后患,凶手把她也杀了——如果我推理得没错,应该有一间空房挂着本该在老板房里的海景油画。还是用证据说话吧,去空房看看就知道了。”
帚木气宇轩昂地走出餐厅,和户等人急忙跟上。
空房共有四间。众人从离餐厅最近的空房开始,一间一间查过去。他们发现,和户的房间和帚木的房间之间的空房挂着绘有海景的油画,另外三间空房的装饰画则以花朵为主题。
和户等人在帚木的带领下回到了那间可疑的空房。墙上的画描绘了漂浮在平静海面上的小船。帚木指着画说道:
“其他客房的油画都以花朵为主题,只有这一幅画的是海景,实在说不过去。毫无疑问,它原本挂在老板房里。它也证明了我的推论,油画确实被调换过。也就是说,老板的尸体确实是被人从真正的案发现场搬过去的。”
“哼,真有你的,”来栖的表情带着些许不甘,“那你说说看,凶手到底是谁?”
“要想知道凶手是谁,最简便的方法就是查出老板到底是在哪个房间遇害的。说不定那里还留有血迹。谁住那个房间,谁就是凶手。”
“你的意思是,要检查每个人的房间?”
“对。让房间入住者之外的三个人去查。”
来栖瞪了帚木一眼。
“这不是侵犯隐私吗?”
“要是你没做过亏心事,又有什么好怕的呢?还是说……你做过?”
“……怎么可能。行吧,随你的便。”
帚木又问:“片濑女士,和户先生,二位觉得怎么样?”亚美没好气地说:“我不介意。”和户也点头说:“就这么办吧。”
四人先进了和户的房间。客房不同于海江田的房间,铺着拼花木地板。床靠着北墙。南墙上挂着一幅海江田画的玫瑰。西墙有通往露台的落地窗,但再往前就是悬崖了,所以无法通过露台前往室外。
在另外三人检查房间的时候,和户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堂堂警察,居然要接受一群嫌疑人的调查,这也太荒唐了,但这可能就是华生力所有者的宿命吧,不认也不行。
“……好像没有血迹,”过了一会儿,来栖很是遗憾地说道,“不过嘛,我也不觉得在职刑警会是凶手。”
一行人又来到来栖的房间。这间客房就在和户的房间对面,中间隔着走廊。地上同样铺着拼花木地板。南墙挂着海江田画的百合。东墙有一扇落地窗,通向院子。这一次负责检查的是来栖之外的三人,可依然全无收获。
第三个接受检查的是帚木的房间。这间客房与和户的房间一样,位于走廊西侧。西墙上的落地窗正对着露台,再往前还是悬崖。南墙上挂着海江田画的紫罗兰。一行人也没有在这个房间发现血迹。
最后是亚美的房间。这间客房紧挨着玄关,和来栖的房间同在走廊东侧。东墙上的落地窗通向院子。南墙上挂着海江田画的向日葵。房间里同样没有血迹。
四人回到餐厅。帚木捧着胳膊说道:
“行凶时滴在拼花木地板上的血迹肯定被凶手擦掉了。警方用鲁米诺试剂检查一下,或许能找到血迹,可惜他们要花整整一天才能赶来。而且墙上的画虽然被调包了,但我们不知道每个房间原来挂的是哪幅画,所以也不知道哪个房间的画被换过。”
“凶手有足够的力气把老板的尸体搬运去他的房间,那是不是就可以排除女士了呢?”
和户问了一句,帚木却摇头道:
“我也希望能排除几个人,不过看片濑女士这身板,她搞不好比寻常的男人更有力气。所以还不能排除她作案的可能。”
亚美“哼”了一声,说道:
“那你是没法锁定凶手了!”
“不,我们还有一条非常关键的线索。凶手取下了老板房里的海景油画,把自己房间里的画挂了上去。由此可见,老板在昨晚用餐时提到他房里挂着海景油画,可凶手并没有听到。如果他听到了,就会意识到把海景换成花会立刻暴露,于是也就不会走这一步了。换句话说,凶手是昨天用晚餐时不在场的人。也就是……”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亚美耸了耸肩。
“你说我是凶手?”
和户心想,她要是抢劫运钞车的劫犯之一,倒还挺像那么回事的。瞧那身堪比豹子的发达肌肉,似乎再狠的事情都干得出来。看来本案的名侦探一角儿落在了帚木晋平头上。
谁知,亚美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斩钉截铁道:
“你要说的就这些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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