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师,还有酒没拿,米酒是王总找老师傅按古方酿的,外面轻易喝不着。”
拿婶手按在她肩膀上,力道很柔,却丝毫挣脱不了,童欢的鼻尖冒出了汗珠,想起苏睿的叮嘱,脚下一崴直接跌坐在地,手中的花瓶也应声而碎,她抱着脚踝哼唧起来。
“童老师,你没事吧?”
拿婶的手才碰到她脚踝,她就尖叫两嗓子,大声呻吟起来。
“哎哟,别,别碰,痛!痛!你等我缓缓。”
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有王家做事的人赶过来,有人麻利地捡起了地上的玻璃碎片,有人帮忙抱起了花,而在童欢夸张的呻吟里,身形庞大的拿婶居然轻松地把她抱了起来。
“你要干吗!”
童欢声音瞬间拔高八度,她感觉自己陷进了一片软肉里,还是冰凉得像冷血动物一样的软肉,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童老师,你痛得背都湿透了,我带你去上药。”
“不用,不用,我歇一下就好……啊!妈呀!”
童欢急得要哭了,忽然被另一个温暖、带着汗味的怀抱给接手了,一抬头看到陆翊坤喘着粗气却焦急关切的脸,还有他跑出来的满头大汗,心瞬间踏实了。
陆翊坤刚到门口,就听见童欢的大叫,都来不及向保安表明身份,拔腿硬闯了进来,现在看她基本完好,就是腿上被玻璃碎片划了几道血痕,长舒一口气。
“丫头,没事别乱叫,老人家心脏不好,经不起吓!”
隔着薄薄的T恤,正贴在陆翊坤左胸的童欢果然听见了他激烈跳动的心脏,怦怦地像鼓槌敲击着她的耳膜,却特别有安全感。她用口型说了“对不起”三个字,可怜兮兮地,像招财猫般把手放耳边啄了两下米,陆翊坤严肃的面孔就裂出点笑意来。
头一回有人轻描淡写地就从她手里夺过“东西”,拿婶也愣了两秒,才抬手要有动作,陆翊坤双手稳稳托住童欢,脚下往拿婶膝盖处一踢再一带,近二百斤的妇人就斜摔出去了。
这时,追着陆翊坤的保安才赶了过来,因为不明情况,看到倒在地上的拿婶,立刻挥着腰间的棍子围拢上来,陆翊坤两脚先踹飞了两个,童欢看他们倒地以后痛得蜷成一团的姿势,都感同身受地倒吸了口气,余下几个看这架势一时也不敢上前了。
“连我是什么人都没弄清楚,你们就敢动手?”
陆翊坤目光凌厉得像变了一个人,有冰封千里的寒意,可被他牢牢护在怀里的童欢却恨不得鼓掌大喊“好帅”。他压根儿不理会拿着对讲机招呼同伴的保安,让童欢掏出他兜里的手机,语音拨通了王德正的电话,一句废话没有,直接硬气发问。
“王总,我妹子在你家摔了,我要带她走,行不行?”
说完,他抛了个眼神给童欢,童欢会意,按下了免提,陆翊坤确定已经焦头烂额的王德正不会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和他正面杠上。
果不其然,电话那边短暂的安静后,王德正彬彬有礼的声音传来:“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伊纹和拿婶呢?我一再交代要好好接待你们,童老师怎么还摔跤了?摔得严不严重?我找人送你们去医院。”
陆翊坤的语气罕见地冷硬:“不用,我家司机就在外面,只是我和你家的人发生了一点小误会,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有误会也一定是我手下没搞清楚情况,您先带童老师走,我改天再登门致歉。”
挂掉电话,陆翊坤抱着人就往外走,狐假虎威的童欢居然还伸手指了指被抱在他人怀里的满天星:“陆哥,小伊送我的花。”
陆翊坤眼一横,说了句“喊她给你送车上来”,抱着人就往外走。
拿花的人被他气势所慑,战战兢兢看了眼痛得依然起不了身的拿婶,见她点了点头,立刻小跑着跟了上去。
已经发动了车子在等的苏睿一看童欢是被抱着出来的,先是一惊,继而看到她居然伸手在给陆翊坤比画什么,而陆翊坤也是副天塌下来老子都顶得住的表情,就放下心来。等两人上了车,接过花,居然还有个保安又提了两坛子小米酒跑来,还满脸赔笑,苏睿硬是在牛皮哄哄地坐在后座的陆大爷身上看出了打劫的土匪气。
车子一开动,陆翊坤从苏睿包里翻出仪器,把车上和三人身上都扫了一遍,确定在王家停留期间没有加点东西带走,童欢开始讲和小伊见面的情况,因为停留时间短没太多可说的,车子还没驶出盈江大道,童欢就已经把前前后后都讲清楚了。
“花、胶带和花瓶呀都是拿婶找人去随便选的,不过胶带是小伊自己贴的,拿婶帮我抱花的路上还把枝叶都掰开看了。”
苏睿扫了一眼放在前座的满天星,枝干上的胶带被贴成了一个工整的“×”形:“木上加‘×’,这个不难猜,还有两坛小米酒……”
他脸色一沉,问道:“陆翊坤,小米是不是又叫粟?”
“对。”
“小米酒是粟酒……还有什么……”苏睿的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她能接触的东西很有限,也设不了太麻烦的暗号……花本来是放在花瓶里的?”
“对,一个透明的四方花瓶,大概这么高这么宽,还说插得不好看,让我回家调整一下。”
童欢比画两下,还想再仔细形容,苏睿已经急打一个方向,往州民开去,同时拨通了龚长海的电话:“龚队,请设法让陶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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