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德正已经起了杀心,我们必须马上行动,而且孟东勒就在王家,可能是和王德正一道从琅国回来。然后派两个便衣带证件到州民等我们,我们需要去学校搜查取证。”
本来还在拨弄那两坛酒,想看看罐子上有没有玄机的童欢惊得酒坛都跌落了,幸好陆翊坤手快接住了才没被砸到脚。
“小伊‘说’什么了?”
童欢艰难地开口。
“王德正起杀心了,要瞒住素瓦动手,按他的惯例,应该最后会把责任推给素瓦。”
听懂了的陆翊坤取出纸笔,在白纸上写下“满天星”“粟酒”,然后在天字下加了个花瓶式样的“口”,旁边写下一个“木”,然后比着胶带在上面画了“×”,然后再调整了一下几个字的顺序。
纸上变成了满(瞒)吞,杀星(心),粟(速)酒(救)。
童欢接过纸,手抖得差点拿不住,陆翊坤暖和的大掌盖在她手背上:“放心,有我们在,不会让她出事。”
苏睿也多解释了两句:“王伊纹明知道七小的孩子上不了辅导班,还一再提,一定是在离开学校时预先留下了重要信息,如果情况不对,就想办法通知我们去取。”
专案组的资料里提及,王伊纹是校舞蹈队的主力队员之一,课后还参报了奥数班,拿过Y省奥数比赛的三等奖,绘画和物理方面倒是没有突出表现。
三人抵达州民后,龚队派来的两个便衣已经等在路边,苏睿在他们向门卫表明身份后简单询问了几句,就带着众人往舞蹈室去了。
德潶州是多民族汇集地,民众大多能歌善舞,所以舞蹈队也是州民的活招牌,满满的奖杯墙,专业练功房,从北京高薪挖来的老师,带二十四小时热水淋浴的更衣室,无一不显示学校历年花的心血和重视程度。
陆翊坤按童欢的嘱咐牵制住了上午监视过小伊的校工后,苏睿很快找到了更衣室里贴了王伊纹姓名牌的储物格,童欢略作回想,在密码锁上转出康山的生日,锁头应声而开。
储物格里整齐摆放着更换的衣物、舞鞋,还有四五本书,苏睿果断地抽出了摞在最下面的物理奥赛模拟题,一目十行地扫下去。
前面两套试题都是按顺序做下来的,且有更正记录,唯独最新的一套试卷,只做了两道大题,苏睿一眼就看出那两道题中间各有两行算式列错,而算式结果偏偏又回到了正确答案。
苏睿用手指简单比画了一下,算出了四行错误算式应该得出的答案。
97,24。
94642,70806。
苏睿略加沉吟,简单排列组合,在手机上搜索之后,97.94642、24.70806的地址是盈城燕源小区,97.70806、24.94642是永南街卫生所。
有了方向,苏睿想了想童欢复述的对话内容,抽出另一本奥数参考书,在最新完成的那一页里,用同样的方法算出了应该是栋号或者楼层的1,门牌号或者房号的103。
而美术绘本里,简单勾勒的卡通少女身上的护士服指明了确切方向。
童欢跟着苏睿往外走,前来碰面的陆翊坤翻了翻资料书,直咂舌:“也亏得是你在,不要说王德正那些肚里墨水不够的眼线,就算是我,拿到这两本理科奥赛题,翻两小时也翻不出里头的错误来。”
“我一直好奇,你们为什么要对所谓的理科畏惧如虎?”
苏睿瞟了一眼因为焦急连路都走得心不在焉的童欢。
陆翊坤看看童欢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帮她怼回一句:“不是我畏惧,是在你大教授眼里所有的都是基础常识。”
“任何一门学科都有优美或实用的地方,”苏睿扬了扬手里的参考书,“你看王伊纹,运用得多灵活,这么聪明的女孩可惜了。”
饶是苏睿,看完这些预留的信息后也颇有感慨。她早上和童欢分开前确认了两人所长,为防万一预留了地址信息,发现情况危急,就在拿婶眼皮子底下,和童欢的对话里步步指明了方向。
与此同时,龚队返回了信息,陶金正在和青寨接触中,让他们再等半日。永南街卫生所已经赶去一组人盯梢,为了保险起见,燕源小区1栋103也通知了片警过去查看。
“半天?王德正只和陶金保证了会面前林乐平的安全,小伊既然传出速救的信号,又给了新的地址,对方肯定已经在转移,等两个小时太危险了。”苏睿看着急得满头大汗的童欢,问道,“龚队,如果不是官方行动,而是我们几个的私人行为呢?”
“陶金的意思,也只是建议我们警方行动暂缓。”
龚长海作为警务人员,当然不能给出私人救援的建议,所以表达得很委婉。
“好的,我明白了。”
位于盈城老区的永南街,是故步自封只会话当年的旧居民和在底层挣扎生存的小人物混居的地段。守着买收摊残菜的老人,躲在暗角等捶门房东离开的租客,蓬着乱发自屋里泼出盆污水的妇人看一眼门前堵塞的下水道,骂骂咧咧去揪趴在台阶上看人玩手机也不肯回家做作业的孩子,跑了整天的外卖员因为迟送了一单又被投诉,沮丧地拎着头盔往家走。
终年不散的湿气、汗味、霉味弥漫在嘈杂狭窄的街道,就像无形的桎梏束缚着这困顿又难以摆脱的人生。
卫生所是一栋上了年月的两层小楼,一楼是急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