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被冰冻起来,整个胳膊都凝了寒冰,身上的衣物被劲气贯透,顺着破碎的罡气罩全数融散。
便是吐出去的那口血,也顺着劲风砸回自己脸上。
“轰~!”
包让撞烂两张高椅,叫香玉山本欲逃跑的身形为之一顿。
这一击在电光石火之间,苏绰与屈无惧大惊失色,可是已没法收招,便要乘着这个空档将强敌逼退,再行逃走之法。
屈无惧使得一对“玄雷轰”大铁锤,强势砸下,威猛无俦。
苏绰的锯齿刀,也是直奔心脉而去。
二人杀机才至,猛不丁有种诡异的空间收紧之感,登时气力生阻,周奕却在此时,左右手各按在屈无惧的玄雷轰锤面上,朝两侧一拨。
屈无惧吃到一股巨力,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招架!
双手大锤,不受控制朝两边摆去。
右手的大锤轮转,把一旁苏绰的胸口砸出一个大坑,左手大锤脱力飞向远处。
他双臂横张,空门打开。
周奕脚上带风,一脚蹬其下巴,屈无惧惨叫声也发不出,整个人顺劲飞空撞烂屋顶,头卡在瓦架上,身体不住摇晃,宛如屋顶上的吊死鬼。
三位高手死得太快,只在一个照面工夫,又有徐世绩拦路。
许将军与香玉山,根本没有逃走的可能。
屋外那群穿黑衣的巴陵帮众,原本听到香玉山呼喊,气势汹汹提刀上前。
此时围到门口,正好看到包让、屈无惧、苏绰这三人的惨状。
众人都晓得三人大名,各都被吓得连连后退。
胆小之人,已是惊呼乱喊,狼狈朝外逃去。
可到了外边,又是一场打杀。
周奕除了三害之后,拾起屈无惧掉落的大铁锤,像是拿一片羽毛般轻飘飘提在手中。
香玉山面色刷白,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天师饶我一命,我香家世代给您当牛做马!”
他跪行两步,哀求中不断磕头,像是要触发人心中对弱者的同情。若叫敌手生出一丝怜悯,他便多一丝苟命机会。
“你这么一个只会欺凌弱小,贩卖女子的畜生,有什么脸面求饶?”
香玉山低着头,像是没看到周奕手中随时要他性命的大锤。
周奕却不啰嗦,对着他一锤落下。
锤势甚烈,却被他刻意控制了速度。
香玉山一听风声,立马双腿齐蹬,后仰去躲,双目全是狠辣之色,左右手甩出一片带着乌光的暗器!
周奕的大锤砸下,仅是劲风便将暗器带偏。
他忽然提速,叫香玉山没法躲全。
大锤落下,在其裆下轰然一击。
“呃啊——!!”
那随之而来的歇斯底里的惨叫,叫一旁的徐世绩头皮一紧。
这一锤不是武功被废,而是将这香家妓楼公子的武功化成齑粉。
“好!”
许将军叫了一声彩:“这姓香的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天师这一下,真是解恨,大快人心!”
周奕看了他一眼,又抡锤一砸。
这一锤砸在了痛晕的香玉山胸口上,顿时留下一个大坑,把这最恶心之人彻底了账。
“你把他的头割下来,叫人给香家寄过去。”
周奕冲徐世绩淡淡道:
“旁人家的女儿走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我却将他的脑袋给香家送回去,让他们多些宽慰。”
“是。”
徐世绩应了一声,他看了看地上的香家公子,又看向周奕。
心中发现他与密公更多不同之处。
甚至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内心深处,忽然生起许多本能的认同之感。
这时,那许将军又道:
“香家必然感恩戴德,天师宽厚仁慈,世所罕见。”
周奕有些疑惑地望着他:“你的胆气倒是比他们足。”
“天师谬赞,许某也怕死得很,但面对天师这样的人物,怕也无用,不如坦诚一些。”
“萧铣可保不住你。”
许将军闻言拱手道,“许某虽是萧铣部下,却另有身份。”
“哦?”
许将军直言道:“我来自漠北,不仅效力于颉利大可汗,还与大明尊教有莫大关联,天师留着我,也许有用得着的地方。”
周奕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
这家伙说的不错,他确实有点用。
不过
周奕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许玄彻,曾是岳州旅帅,当下在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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