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芳今天穿了件锦缎旗袍,上海裁缝的手艺,开衩大胆奔放。
光着白皙大腿,脚上是双白色的小牛皮高跟鞋。
她先去了王府井‘金汉贞’,用火钳烫了个大波浪,完事才坐黄包车去了哥哥家。
要是不去张景惠家还好,只这么一次,就被蹲坑的刘二少爷发现了。
或许是天热火大,也或许是憋了太久,刘二惊为天人。
正所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这娘儿们,太有味道了!
这天,刘二少爷终于理解了木鱼哥哥,人家的喜好是有道理的,或许只有年纪大一些,才能理解。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长大了。
不只年纪,还有某处。
渐长……
张景芳从哥哥家出来以后,就坐着黄包车去了东城一家麻将馆。
很快,刘二少爷就坐在了她的上家。
“呦?这位小哥眼熟啊!”张景芳斜瞥了他一眼。
要说聪明人就是不一样,才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刘铭已经一嘴的京片子。
“是吗?”刘二少爷摸了摸自己的脸,“姐姐瞅着眼熟,难不成是上辈子遇见过?”
扑哧!
张景芳笑出声来。
接下来,刘铭不是‘点炮儿’,就是‘供张’,不显山不露水。
天黑以后,张景芳已经赢了一百多大洋,走时兴高采烈,还问刘二明天来不来。
“来,来也不想再遇到姐姐你了……”刘铭拉着哭腔,一脸的生无可恋。
张景芳上了黄包车还在笑。
接下来的两天,再次‘偶遇’,张景芳连续赢钱。
第三天夜里,两个人就去了位于东交民巷的六国饭店,开的是35块银元一晚的一等房间。
同频的人,就是这么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此时此刻,远在哈尔滨的张清脸莫名发烧;而家里喝茶的林元魁,脑门都泛着杯中绿茶的淡淡颜色。
颠鸾倒凤之际,房门被踹开了,冲进来七个纹龙画虎的彪形大汉。
刘铭一时间有些恍惚,要不是知道身下的女人是谁,一定以为遇到了仙人跳。
因为怕张景芳识破其身份,这几天他出来没带枪。
人冲进来的同时,他一个鹞子翻身,灵巧得像只褪了毛的猴子,躲到了大床靠窗的那侧。
探头去看。
本以为是原配林元魁来捉奸,没想到进来个小白脸儿。
大背头、白衬衣、背带裤,进屋就哭:“景芳姐姐,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刘铭起身后,高抬着两条大腿的张景芳连忙扯过了薄被,裹在了身上。
“汤老三,你他妈的能不能有点儿出息?追北京城来了?”
张景芳没惊慌,反而破口大骂。
刘铭明白了,原来是情敌,还是远道来的。
汤老三扑在床前,嚎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的刘二少爷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抠了抠耳朵,起身坐到了床尾,腿一盘,问距离自己最近的汉子:“兄弟,有烟吗?”
这汉子也有点儿意思,还真就拿出一盒大前门,还帮他点燃了。
大前门香烟诞生于(民国五年)1916年,由英美烟草公司(British-AmericanTobaccopany)推出。
其名称和商标图案均源自北京地标‘正阳门’,俗称前门楼子。
10支纸盒装,内衬锡纸防潮。
广告语:大人物吸‘大前门’,落落大方。
大前门属于中高档烟,比老刀牌和哈德门档次要高,定位富裕阶层和精英,因口感醇和,深受知识分子和商人青睐。
场面有些诡异。
奸夫不慌不忙,淫妇张嘴骂娘。
七个汉子抱着肩膀,看得一头雾水。
“瞅啥呢?”汤老三突然停止了哭泣,猛地回头,兰花指一伸,指向了光着身子坐在床尾抽烟的刘铭:“削他呀!”
两个汉子奔向了刘二少爷。
“等一下!”
“住手!”
喊‘等一下’的是刘铭,喊‘住手’的是张景芳。
两个汉子只好停下了脚。
汤老三泪眼蒙眬看着张景芳:“姐姐,你不爱我了……”
刘铭‘呸呸’吐了两口烟沫子,说:“真动了我,你们可别后悔!”
他这么一说,张景芳也好奇起来:“你谁呀?”
汤老三抹了把眼泪:“对呀,你谁呀?”
刘二少爷又抽了口烟:“我是你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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