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锅,逼着薛向连喝三大碗,撑得俊脸红扑扑的。
眼见体内热气腾腾,薛向赶忙告辞,不待魏夫人答应,便即落荒而逃,惹得魏夫人又是一阵娇笑。
笑罢,又渐生“我生君未生”的感伤。
她倒不是要和薛向真做什么,而是薛向这朵娇花开得正艳,不撩拨一下,倒显得自己不解风情了。
毕竟,在诗文的精神世界、自由王国里,她自觉薛向更能和自己琴瑟和鸣。
“你去魏央家,连顿饭都没混上,这也不行嘛。”
梅花厅、东暖阁,谢海涯捧着一碗灵米粥,就着酱园弄的四点小菜,吃得香甜。
薛向也不假客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一边吃着,他也将一张入股凭证拍给谢海涯。
谢海涯出力非小,兼之二人亲厚,非比常人,薛向给他股份尤大。
“我要这玩意儿没用。”
谢海涯说着,话音未落,入股凭证就消失不见。
薛向哂道,“这就没劲了,您跟我还抻什么劲儿。”
谢海涯摆手,“我替宗门收的,算你小子孝敬宗门的。
我桐江学派,虽是松散联盟,但向心力比乱七八糟的门派要强得多。
你放心,你捐出的这些股份,不会成为哪个大佬的私产,都会用在青年才俊的培养,以及民生上。”
薛向摆手,“我不管,我不认什么桐江学派,就认师兄你了,你愿意怎么处理,是你的事儿。”
说着,他径直走到茶桌边,瞄了一眼竹篓,竟不见茶叶筒的影子。
谢海涯皱眉,“我可没茶叶给你,你小子回回来顺,我就是开个茶庄,也早叫你搬空了。”
薛向发动玄夜瞳,一眼看到茶桌下沿有条肉眼难见的缝隙,含笑道,“师兄,你也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和我玩捉迷藏,没劲透了。”
说着,轻轻一扣茶桌,一个暗格打开,一筒茶叶掉了出来。
薛向慢悠悠地泡好茶,嗖地一下,那筒茶叶丝滑无比地钻进袖中。
谢海涯都看呆了,这带暗格的茶桌,可是他新买的,防得就是薛向。
他头回将茶叶藏里面,就被识破了。
“好小子,你……”
谢海涯急了。
“院尊,您的恩例到了。”
第七院主事书办童守虎忽地出现在门外,手里捧着个棕色盒子。
谢海涯大手一挥,一股劲力将棕色盒子卷入他掌中,挥退了正和薛向回礼的童守虎。
“什么恩例,我瞧瞧。”
薛向凑过去。
谢海涯打开盒子,里面竟是一块直径一个拇指长的漆黑圆饼。
才靠近,薛向便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
“这,这是愿气。”
薛向眼睛瞪得溜圆。
谢海涯点点头,“万民供养朝廷,愿气凝结,可化实物。
这块愿饼,就是我一年的恩例。
当官的,劳心劳力,说为国为民,不免有泛泛而谈之嫌,这愿饼才是真家伙?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能耐,靠才气、靠事功,就能供应文气滋长。”
“那我怎么没有恩例?”
他看得出来,谢海涯分得的恩例,比他这段时间加起来得到的愿气都多。
谢海涯道,“你还没入品,连仙符都没获得,自然没有恩例。
所以,我一直跟你说,好好考试,好好做官,做大官。
仙人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薛向躬身受教。
谢海涯点点头,将愿气凝结的小饼一分两半,递给薛向一半,“得你小子帮助颇多,带你入桐江学派后,一直都是宗门给你恩赏。
我这个当师兄的,也不能没点表示。”
薛向摆手。
“你小子连茶叶都抢,这愿饼不胜茶叶万倍。”
“抢茶叶,是咱不跟师兄见外,若拿师兄的愿饼,那就是拎不清了。”
薛向笑道,“再说,绥阳渡这一拨,我得到的愿气不少。
就师兄这仨瓜两枣,您还是自己享用吧。”
“好小子,我这还仨瓜两枣,你是倒驴不倒架。”
谢海涯不再劝说,收了愿气小饼。
薛向又聊起郡考的事儿,问谢海涯听没听到什么风向。
谢海涯正色道,“说道郡考,你还真得上点心。
力争上游,我敢说,名列前茅的考生,得到的赏赐,一定比你城考多。”
薛向不信,他参加城考,弄了一座文墟福地。
“当然,郡考的难度,可比城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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