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魏文道外,还有不少熟悉的面孔,皆是和他同届的云梦儒生。
“薛兄,久违了,见你睡得香甜,我才让陆兄不扰你。”
魏文道远远拱手。
薛向唤出一阵清风,飞身上船。
“薛兄,叫我想死。”
“薛兄,都知道你来绥阳了,莫非忘了咱们弟兄。”
“…………”
场中多是一起中试的儒生,有七八位之多。
和一帮同年亲切见礼后,魏文道扯了他到僻静处说话。
“是不是听说我被停职了,过绥阳,也懒得理会我?”
“薛兄这可就冤死人了,你停职的消息,我也是才知道。
啧啧,捏碎文印印鉴,引文脉天道低垂,大破巫神教,独灭地巫。这桩桩件件细论起来,真令魏某汗颜。”
魏文道由衷赞叹。
“说得再好听,魏兄过绥阳,不还是没招呼我。”
“薛兄误会了,我也是跟着为民兄来的,我们这一帮,在各自岗位上,都没做出多少成绩。
正闲得无聊,为民兄说他表弟在绥阳渡上遭了难处,希望大家过来帮衬帮衬,这不,我们就过来了。
大家不是忘了你薛兄,而是知道你现在很难,我提议就别过来给你添麻烦了。”
魏文道年纪虽小,但有君子风,在一干同年中,人望仅次于薛向。
薛向笑道,“那好,我就不掺和为民兄表兄的难事,和大家一道吃吃酒,聊聊天,总不为难吧。”
魏文道大笑,“大伙儿可一肚子问题要问呢,地巫阎罗君,可不逊于元婴老怪。
元婴老怪唉,我们这辈子恐怕连仰望的机会都没有,却被你斩杀了。
你知不知道,自你拗碎文印印鉴后,沧澜州掌印寺专门召开了掌印寺会议。
就要不要限制下级掌印拗碎文印印鉴,展开了激烈辩论。
毕竟,你是珠玉在前,就怕有那想要效仿的。
如此一来,各地纷纷文气紊乱,怕是要出大乱子。
听说连开了数次会,都没定论下来。”
两人闲聊片刻,便与众人相见,一众同年自然熟络,围绕着地巫之战聊得好不热闹。
船入湘水,陆为民接上王仁,略略介绍了众人,只说是自己的同年,过来压阵。
王仁很是感激,没口子道谢。
毕竟,一群城生的份量,非同小可。
不多时,又有人上船。
陆为民告个罪,陪着他的表兄王仁,去和新上船的那帮人寒暄。
这会儿,薛向已经听明白了。
是陆为民的表兄王仁在绥阳渡开了家连升客栈,因为选址好,客栈规模大,上客量一直名列前茅。
如此,就招了同行嫉恨。
相邻的同福客栈老板,便和王仁起了纷争。
双方越闹越凶,人是越喊越多。
不得已,王仁求到了新晋城生陆为民身上,陆为民这才约上魏文道一行,跟过来压压阵脚。
此刻,陆为民去接的那行人,就是王仁另托的豪客,听说在郡治雍安城都很吃得开。
薛向讲完和地巫的战斗,正想和魏文道等人聊聊郡试的事儿,陆为民引着那行人走了过来。
陆为民指着头前的红袍络腮胡道,“诸位年兄,这位是风行烈风道友,是雍安城威武镖局的总镖头。
为了舍弟之事,风总镖头不辞辛劳,远道而来,着实是辛苦。”
魏文道等人齐齐拱手,作为陆为民的朋友,他们也给足了风行烈面子。
风行烈倨傲地点头,“列位都是读书的种子,不懂江湖事。
风某嘛,是个粗人,讲的就是个广交朋友,广结善缘。
小王的事儿嘛,不大,但很复杂。
绥阳渡这块宝地,现在是龙蛇混杂,筑基强者来了,也须压不住阵脚。
不过,诸位不用担忧,风某在绥阳是立得住的。
我托人找了本地的大手子,区区一个同福客栈,今天就平蹚了。
完事之后,风某做东,列位若是给面子,就来吃上一壶酒。”
“哪能让您做东,您这是骂我。”
王仁急了。
风行烈拍着王仁肩膀,“都说了,江湖人,交的就是个朋友。说那许多作甚?”
风行烈做足了江湖大豪气派,很快,便掌握了全部话语权,大讲特讲他的江湖圈子,以及多年行镖趣事。
此君声音宏亮,口才绝佳,听得薛向啧啧称奇。
半个时辰后,游船和一艘壮丽画舫完成了接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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