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叹息一声,一脸崇拜地道,“今日才知什么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其人虽老,时常还入幻境,但待人接物,如沐春风,极有长者风范。
其人知识渊博如海,座下数十位结丹强者,无不执弟子礼,还有一条四爪青龙听教。
其人宣讲道家奥义,山川震动,天地异色。
我和德老,花重金,买来明德洞玄之主诵出的天书,记录如下:
道可道……”
宫装美妇若有所思,曾元寿听得周身气机乱发,竟有些压抑不住。
広德道,“如斯人物,某是心服口服,他一眼就瞧出我们是外来人,却也不生气,容我们静听。
倒是带我们混入其中的那位,被众人群起而攻之。
若非他从中开解,恐怕要有一场厮杀。”
“原来盼着得明德洞玄之主传承的是个无名小卒,玉儿可战而胜之,如今证明是一位大贤,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宫装美妇低声说道。
慕容玉的实力,在青年一代自然算不凡。
但在文墟之主中,可就排不上号了。
排在慕容玉前面的,方正冲虚之主,慕容玉打不过,稳定敬孝。
以往好在有明德洞玄之主,稳定供应文墟珠,慕容玉这些年,靠自己的文墟福地的产出,倒是攒下不少文墟珠。
现在,排位在后的明德洞玄之主,不仅不可能敬孝了,反倒也成了打不过的存在。
如此,上下都从慕容玉处抽血,光靠文墟福地每年的出产,意味着每年注定要亏损五枚文墟珠。
经年累月下去,慕容玉的下场,可以想象。
“夫人勿急。”
広德道,“明德洞玄之主,已经衰落到入幻阶段了。
这种阶段的大能,已经无药可救了,衰朽是迟早的事儿。
最多撑个三两年,绝不会成为公子的心腹大患。
反而,此人知识渊博如海,修行非比常人。
利用好了,没准能成公子进阶路上的绝大臂助。”
曾元寿微微颔首,“広德兄所论极是,说是危机,没准是天大机缘。
公子天资英质,睿识绝人,所缺者,便是绝顶的引路人。
我和広德兄能耐有限,老祖又在躲三灾六厄,不敢轻易脱出。
若能赶在明德洞玄之主湮灭前,从他那里得一份传承,未尝不是绝美之事。”
“我愿向明德洞玄之主认输。”
慕容玉一脸决然。
宫装美妇厉声道,“休要胡言,你是福生玄黄之主,慕容世家的家主,岂能如此不要体面。”
“体面?”
慕容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要这个体面。
広德和曾元寿拱手行礼,退出。
………………
眼见和福生玄黄之主决战的日子,一天天靠近,薛向也愁。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
怎么才能从这场必败的战斗中得些好处呢?
薛向绞尽脑汁。
一连好几天,他都没睡好,各种兵法书翻了一堆,也没找到破局的策略。
他现在的情况,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自己没有实力,真到对战时刻,总不能用嘴说死对手。
“罢了,实在不行就卖惨吧。”
薛向觉得这是不是办法的办法,而且也必然是行之有效的办法。
他相信福生玄黄之主,一定不想当这个倒数第一。
有他在后面顶着,福生玄黄之主能得到稳定的文墟珠供应。
一旦成了最后一名,便等于失去了这部分的供应。
所以,他只要说的惨一些,应该是能混些好处的。
在焦躁的煎熬中,大比之期终于到来。
薛向早已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也就没什么好拖延的,文气遮面后,他便选择了应战。
文墟台放出一团清辉,将他笼罩,下一瞬,他来到了一方黑色高台之上。
四周空空荡荡,天幕苍茫,天风呼啸,宛若鬼哭。
等不多时,福生玄黄之主现身,他依旧是沉沉斗篷遮住全身。
在两人头顶之上,一封泛着金光的对战文书,悬浮上方。
生怕福生玄黄之主立即动手,薛向率先拱手道,“前辈容禀,晚辈实力低微,愿意主动认输。
晚辈还有一言,不知前辈可否静听。”
“呃……”
慕容玉先是一惊,立时回过味儿来,低声道,“道友可是又入幻了?”
他去过渤海湾,混在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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