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的事翻篇后,永昌帝大手一挥,将宋疏桐和江寒枝送进宫学,结束了他们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宋越明有太子太傅负责教学,而宋越平年初封润王,已经在宫外开府,因此宫学里只有宋越安、宋疏桐和江寒枝三人。
宋越安性子唯唯诺诺的,只会低头读书,宋疏桐和江寒枝就不一样了。
两个小霸王玩乐惯了,哪有那么容易收心,上课不是开小差就是说悄悄话,被太傅用戒尺打了几下才有所收敛。
三张书案呈一字型摆开,宋疏桐和江寒枝坐在左右两侧,中间夹着比他们高出许多的宋越安。
这样“凸”起来的位置排列,也是太傅为了避免宋疏桐和江寒枝讲话特意安排的。
但太傅的良苦用心显然没发挥作用。
此刻宋疏桐正把写有“散学后去哪里玩”的宣纸揉成一团,准确无误地扔到江寒枝的桌上。
枝枝展开纸团,认真思索一番后,在宋疏桐的狗爬字下罗列了几个地点,然后依葫芦画瓢扔了回去。
纸条在宋越安头顶飞来飞去,他却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埋首于自己的功课。
太傅讲解完一段文章,停下来喘口气的空挡,余光瞥见一道白色的影子“嗖”地飞过,不禁怒道:“你们两个!不认真听讲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扰乱秩序、影响一心求学的人!”
“太傅此言差矣——”宋疏桐起身拱手道,“四皇兄那么专心,您怎么能冤枉他走神呢?”
枝枝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四殿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怎会被我们影响呢?”
“你、你们……简直是朽木不可雕!朽木不可雕啊!”
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似的。
顶嘴的后果就是被留堂罚抄今日讲解的内容。
枝枝甩了甩发酸的手腕,悄悄看了看左边的桌子,宋疏桐果然也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想来和枝枝一样,不想再领教戒尺的滋味了。
可是已经写这么多页纸了,太傅什么时候才放他们回去啊,肚子都快饿扁了——
唉,要是有救星就好了。
“你们两个又惹太傅生气了啊。”
仿佛听到了枝枝的心声,救星来得恰到好处。
她抬起头,欣喜地喊道:“太子哥哥!”
宋越明朝他们投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头对太傅说:“孤的弟弟妹妹素来顽劣,回去之后孤一定让宁王和瑛国公严加管教。”
太傅在朝堂摸爬滚打多年,怎么可能听不出宋越明的话外之音,但他本就是不畏强权的性格,否则也不会被永昌帝派来教导两个小纨绔。
拿起宋疏桐和江寒枝抄写的文章详细看了看:字迹工整,倒没有他以为的应付了事。
于是他摸着白花花的胡子缓缓道:“那就有劳太子殿下了——今日先到这里吧,你们两个可以回去了。”
“谢谢太傅!”
宋疏桐和江寒枝异口同声地欢呼,迫不及待地簇拥着宋越明往外走去。
“皇兄今天怎么有空来宫学?”
“明日是端午节,枝枝想不想去看赛龙舟?”宋越明无视堂弟,转而问江寒枝。
“想!”
枝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那太子哥哥带你去好不好?”
“好!”
“喂喂!还有我呢!”
宋疏桐见那俩兄妹相谈甚欢,忍不住插嘴道:“皇兄你偏心偏得也太过分了吧?”
宋越明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我可是听越安说了,是你先给枝枝传的纸条,自己不思上进,还带坏枝枝,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宋疏桐知道他指的是马场那件事,顿时有些心虚,低下头嘟哝:“可恶,那小子居然敢打小报告。”
话音刚落脑袋就挨了一记。
宋越明教训道:“没大没小,越安也是你皇兄,怎么说话呢?”
宋疏桐捂着头嚷嚷:“我不管,明天我也要去看赛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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