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舟!”陆昭勃然变色,怒目切齿。
许意潇的目光在师徒两人身上来回移动,觉得陆昭和他师傅能成徒弟都是个奇事儿,这两人性格相差也太大了。
“你们俩都消停些,没看到把小姑娘吓着了”
她又把视线放到说话的男子身上,他挺拔如松、精神镬烁。
原来是太子太傅齐业。
“齐大儒。”她行礼道。
“女娃娃,来,过来为师这里!”秦柏舟清清嗓子,脸上一本正经地说。
她看看陆昭冷硬的神情,还是没挪动步子。
“哎哟,那这样的话我就只能认真地考虑该送你们什么新婚贺礼了”秦柏舟很是苦恼。
陆昭清冷地说:“你想要如何?”
“为师教你的武德第一条你还记得吧?去,给为师练练!小丫头放在为师这,为师还能欺负她不成?”秦柏舟十分兴奋。
陆昭走后,秦柏舟以扇摇凉,招呼道:“来来来,女娃娃来坐着!让你家情郎去忙,我们好生休息!”
许意潇讪讪地笑笑,坐在一旁的直棂式坐墩上。
“来,天气渐热,尝尝!”秦柏舟又给她倒了一杯蜜煎梅汤,将一盒酥烧推到她跟前。
“多谢秦大儒!”她呷了一口梅汤,一股清爽透心沁齿,渗入心脾。
端着茶盏,她一时不知作何言语,好奇道:“秦大儒,您刚刚说的武德第一条是什么?”
她看过阿爹教蒋怀音习武,那时听阿爹说武德是得饶人处且饶人,陆昭他莫非去外面练武了?
秦柏舟摇摇羽扇,故作神秘道:“老夫这第一条武德主要是讲究心性与技巧,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说罢,将扇子放在桌上,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卷轴,从卷轴中取出一本小册子,意味深长地笑道:“来,给女娃娃你看个好东西!”
她好生困惑。
齐业连忙说:“秦老,既然是新婚礼物自然不能提前相送。你这是做什么?”
新婚礼物?就是陆昭闻之色变的那个东西?许意潇凭空生出几丝好奇。
“停,为夫者正值盛年,作什么喊我秦老,秦老?真晦气!”
“再说这册子送过去反正也是给女娃娃看的,关那臭小子什么事?来,丫头过来看一眼,保准你感兴趣!”秦柏舟缓缓打开小册子。
许意潇在心里做了许多猜想,该不会是那个姿态多端的东西吧?
凑过去看一眼,她麻木地坐回坐墩上,用力咬紧牙关,呆滞的视线集中在一点上。
“哈哈哈哈哈哈,女娃娃,是不是很有趣?”秦柏舟调侃道。
她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不停地在自我暗示,看到陆昭之后一定不能失态!
齐业抿了一口茶水,神色无奈地说:“你真不怕把他的这小媳妇儿给吓跑了?”
“去去去,吓不吓跑你瞎操什么闲心?你又不是他老子!”秦柏舟笑骂道。
齐业浅浅地笑。
许意潇感觉自己暂时与外界隔绝,脑袋里全是刚才小册子上的文字与画面。
她端起梅汤畅饮一口,舒缓心神。
突然,一阵诱人的香气传来,她只听得秦柏舟说:“女娃娃,不是想知道老夫武德第一条规矩是什么?你看!”
转过身去,陆昭一副臭脸地端着食盘走进来,她一下子被梅汤呛到,连忙背对着他,将杯子放在桌,边咳嗽边忍笑。
“女娃娃,规矩就是拜为师父,要喂得。”
许意潇根本无暇关心别的事,她现在都不敢正眼瞧陆昭。
方才那个小册子中她看到了陆昭儿时的糗事。
其中一幕她印象格外深刻,儿时的陆昭在院内沐浴时从浴桶中摔了个倒栽葱,脑袋插在泥地里,两个小脚丫子死命扑腾。
秦柏舟在这幅画下批注:吾徒浴中作戏,酷似雏鸡。
陆昭进来时,见她垂头,肩膀直耸,咳个不停。他快步将食盘匡地大力放到桌子上,轻拍她的背,狠狠地质问秦柏舟:“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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